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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爱东]发现刘三妹:乡绅曾光国的文化交游圈
  作者:施爱东 | 中国民俗学网   发布日期:2023-09-14 | 点击数:13563
 

  二、《刘三妹歌仙传》的作者不是张尔翮

  问题追索到这里,大致线索已经清楚了,但因为《刘三妹歌仙传》是刘三妹研究史上最重要的一篇文章,我们还想继续追踪一下作者张尔翮到底是什么人。

  过去的刘三妹研究只关注史料本身,极少关注史料背后的编纂者。即使关注,也只关注《粤风续九》《广东新语》和《粤风》的作者。只有游国恩曾经核查过孙芳桂的身份,发现“《刘三妹传》是他和吴淇同官浔州时写的”,对于张尔翮的身份,似乎从未有人核查过。

  因为《刘三妹歌仙传》讲的是贵县故事,文末又有“兹吾郡司理吴公采风至此,访歌仙之迹,命翮为传以纪之”,所以,我们理所当然得从《贵县志》开始查起。可惜不仅新旧《贵县志》中找不到张尔翮的影子,连贵港市的方志工作者都对他一无所知,如《贵港市志》称:“张尔翮(行历未详,可能为浔属吏)撰《刘三妹歌仙传》。”

  既然《贵县志》没有张尔翮的信息,笔者只能抱着一线希望再查府志,结果赫然在同治《浔州府志》中发现张尔翮居然是清代浔州府第四任知府,下注:“富平人,贡生。”

  光是“知府”这个身份,就足以推翻我们上一节的推测。从张尔翮与吴淇的关系来看,张尔翮是知府,一把手,吴淇是推官,下级官员,张尔翮怎么会说出“吾郡司理吴公采风至此,访歌仙之迹,命翮为传以纪之”这种有违官场伦理的话呢?

  事出反常,一定有问题。于是笔者在各个方志资料库中反复搜寻张尔翮的资料,发现他早在顺治二年(1645年)就已出仕,陕西富平人,贡生,先后在河南祥符、安徽虹县、芜湖等地辗转任职。前面的任职情况跟我们的话题没关系,且不去管它,关键是看他什么时候到浔州。

  张尔翮前一站任职是在赣州。康熙《赣州府志》记载他是清代第四任知府:“张尔翮,字鹏飞,山西人,贡生,顺治十六年任。”此处山西当为陕西之误。他的继任孔兴训是康熙三年(1664年)到任的,也就是说,张尔翮应该是康熙三年(1664年)交棒给孔兴训,然后转任浔州的。

  可是,《刘三妹歌仙传》说得清清楚楚,作者是在“癸卯清明日”访友于西山杨氏,癸卯年是康熙二年(1663年)。赣州距离浔州一千五百里路,如果张尔翮康熙三年(1664年)才离开赣州,他就不可能康熙二年(1663年)到贵县西山去访友。那么,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孔兴训尚未到任,张尔翮就提前一年多离开了赣州呢?

  张尔翮既然是浔州知府,就一定会在浔州留下更多印迹。翻阅历代《浔州府志》发现,张尔翮到任浔州之后,曾经主持重修过《浔州府志》,刊刻时间是康熙七年(1668年),可惜该志早已失传。但是,张尔翮为该志所写的《浔州府志略叙》,还保存在续修的《浔州府志》艺文志中,其中有一段是这么说的:“予由虔(赣州简称虔)改守是邦,下车之日,即欲谋诸父老校厥郡籍,而文献凋零,无复存者,盖由兵燹之煨烬故也。越二载,而桂邑令尹孙丕承乃始遍采博搜,汇辑是编,题曰《浔州府志略》。予得而付诸梨枣。”

  其中特别提到“越二载”,难道他是康熙五年(1666年)才到浔州?可惜《浔州府志》未记官员到任时间。不过,《古今图书集成》收录有张尔翮的一篇游记《九日会登思陵山记》,其中提道:“余自丙午秋莅临兹土,目击狼猺杂处,猿狐夜啼,悲凉之感,固在所不免,兼以水土异,宜日事药饵,虽有名山在望,亦觉兴致索然。”这里提到的信息非常明确,他的确是丙午年(康熙五年,即1666年)才到浔州就任。

  这篇文章还有一个信息非常重要:张尔翮的身体很差,需要“日事药饵”,连城西五里地的思陵山(现桂平市西山风景区)他都不愿意去,他怎么会跑到一百三十里外的贵县,再走四十里山路到仙女寨去看望一个朋友?再说了,张尔翮一介病躯,身体这么差,还是个对多民族杂处怀有抵触情绪的陕西人,连当地土话都听不懂,“其时(贵县)风气未开,风俗未变,所载九怀、五山等处民风未免强悍”,他哪来一个“西山杨氏”的朋友?哪敢孤身前往偏远山区民族杂居地?哪有欣喜的心态听一个山村老头胡说八道?

  关于吴淇“命翮为传以纪之”的官场伦理问题,我们再做一个解释性的假设: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吴淇来浔早,资历深,张尔翮为了尊重吴淇,所以采用了自谦的写法?我们前面考证过,吴淇于康熙四年(1665年)离开浔州转任镇江,而张尔翮康熙五年(1666年)才到浔州,两人刚好完美错开,根本就没有时间交集,或许一辈子都没有打过一次照面。

  综上所述,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张尔翮都不可能是《刘三妹歌仙传》的作者。

  三、《刘三妹歌仙传》出自《贵县志》

  可是,数以百计的刘三妹研究者,为什么都将《刘三妹歌仙传》的作者写成张尔翮呢?我们还得回到它的原始出处《古今图书集成》“浔州府部艺文二”去找答案。该部收录的《刘三妹歌仙传》还有另外一个标题“即《西山仙女寨》”,作者署名是“前人”,而它的前面一篇,正是张尔翮的《九日会登思陵山记》。更有利的证据是,《刘三妹歌仙传》最后一段有“吾郡司理吴公······命翮为传以纪之”。单看这条材料,将《刘三妹歌仙传》作者断为张尔翮并没有问题。

  《刘三妹歌仙传》这篇文章的前前后后都未注明出处。但幸运的是,《古今图书集成》共有两处保存了这篇文章。另一处保存在“闺媛典·闺奇部外编一”,既未标文章名,也未题作者名,但在文首注明了出处是《贵县志》。另一个关键信息是,《刘三妹歌仙传》中“吾郡司理吴公······命翮为传以纪之”这句话,在“闺奇部外编一”收录的文章中却没有“翮”字!这就说明,《古今图书集成》不同卷部的编辑人员在采录同一篇文章时,做了不一样的处理,两篇中至少有一篇是被编辑人员动过手脚的,要么是“浔州府部艺文二”加了一个“翮”字,要么是“闺奇部外编”减了一个“翮”字。

  有了出处就有了线索。因为《古今图书集成》在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就已基本编定,所以文章的出处只能是康熙年间的《贵县志》。

  康熙年间的《贵县志》非常简单,只有一修,一卷,可惜早已散佚。光绪《贵县志·凡例》称:“旧志修于康熙年间内翰李公彬之手,耆老相传云:‘成书仓促,采访参遗。’”又说:“原书无序文、凡例、目录、图说,而且沿革、秩官、选举均无表。”从现存的各种评述来看,康熙《贵县志》就是两位地方文人李彬、曾光国的个人著作。如果是个人著述,书中艺文不标作者名,完全可以理解。下一个问题是,这篇文章到底是李彬的,还是曾光国的?

  李彬(1633—1722)是广西历史文化名人,字伊丽,号厚斋、愚石子,康熙九年(1670年)进士,授内阁中书,吴三桂曾聘其出仕,拒不就职,有《愚石居集》存世。李彬祖籍山东,诗书传家,其先世因与方孝孺诗文往来而被遣戍,落籍贵县。《嘉庆重修一统志》称:“李彬,贵县人,康熙进士,土宼杨奇清乱,彬活千余人,却吴逆币,性嗜学,著有《愚石居集》。”可见其在当地的社会影响力。

  曾光国,“字义斋,又号山水郎,郭南里人。质直好义,耽吟咏。康熙间贡成均,与进士李彬称莫逆交,凡遇一丘一壑,或纪以诗,或题字镌石,虽不工,亦韵事也”。曾光国特别爱好游山玩水,贵港市的许多名胜古迹都留有他的墨宝,比如南山寺石刻存有“登临即仙”“天花满座”等多处曾光国题词,以及《南山八景诗》等;大圩镇龙岩山南岩洞洞口有曾光国题刻“东方巨观”,东岩石壁则有曾光国题诗:“秋霜才数日,策杖上天宫;石古生飞虎,岩虚隐卧龙。瘦花依径老,醉叶扫阶红;笑引同游去,云淡没履踪。”现在贵港市文物部门还存有曾光国墓志碑。

  曾光国风流倜傥,家财殷实,在当地留下了很多捐建记录,比如:“康熙二年(1663年),贡生曾光国捐资设大南门外义渡,成为两岸民众过江的首选渡口,也是外埠人员沿水路抵贵登陆的码头渡口。曾光国在江边礁石崖壁上题额‘过渡莫争船’五个大字(今存)。”又比如,现在贵港市通往南山的犸骝塘石桥,也是曾光国与李彬一起组织修建的。以其行事风格,《贵县志》应系曾光国出资制作。

  李彬与曾光国虽是好朋友,但文章风格很不一样。李彬的文字沉郁冷静,精雕细琢;曾光国的文字跳脱有趣,通俗直白。相比之下,《刘三妹歌仙传》的文字风格明显与曾光国更接近,因此,笔者暂时锁定曾光国,以“曾光国”进阶搜索各类文献。

  笔者一边看材料,一边想:要是能够找到一条材料,说明曾光国有一个杨姓朋友,跟西山和刘三妹都有点关系,这桩学案就算有着落了。笔者把与之相关的“贵县”“覃塘区”“石卡镇”“西山村”“七星山”“仙女寨”“杨姓”甚至“西山方竹”这些关键词全都植入大脑,不停地在文献中搜索。这时候,读书就像打麻将一样,一手好牌单等一张幺鸡,你会紧张地盯着牌局,急切地盼望那张幺鸡的出现。当然,一般情况下是直到终局也等不到的。

  四、《刘三妹歌仙传》作者是曾光国

  有了预设的目标,回头再重读各类文献的时候,阅读的眼光就不一样了。原来看吴淇《粤风续九》的时候,从来没觉得书中的文章排序有什么讲究,也不觉得那些陌生的名字有什么特别之处,作者叫作张三或者李四都无所谓,这些名字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意义。可是,当笔者知道了孙芳桂是吴淇顶头上司的时候,对于为什么要把孙芳桂的《歌仙刘三妹传》置于全书首篇,也就有了完全不一样的认识。

  同样,当笔者满脑子想着“曾光国”的时候,重新翻开《粤风续九》,一下就发现排在全书第二篇的《始造歌者刘三妹遗迹》,其作者就是“怀城曾光国”(怀城是贵县古称)。这篇文章正是笔者踏破铁鞋无觅处的那张“幺鸡”!鉴于此文的曝光率比较低,许多读者可能还不熟悉,兹将全文转录如下:

  始造歌者刘三妹遗迹

  怀城曾光国述

  南徐罗汉章阅

  刘三妹,不知何时何许人,相传为始造歌者。生而聪慧,解音律,游戏得道。尝往来两粤间。两粤蹊峒,种类最繁,所过之处,咸谙其语。遇某种人即依某种声音作歌,与之唱和。某种人永奉为式焉。同时又有白鹤秀才者,亦善歌,相遇于邑之西山,相与登山而歌。粤西之民与裔,不远数百里,皆裹粮从之。歌处名七星岩,后有如人两石,涌出岩巅,宛相对立。一男形,曰“秀才石”;一女形,曰“妇人石”。妇人石云即刘之化身也。每风月夜,隐隐闻歌唱之声。自此,居人善歌者益多,或至废业。堪舆家谓于地弗利,椎破其口,遂止。邑之南山有洞,亦刘唱歌处,其岩亦以白鹤名。土人祀刘于洞中,凡作歌者,不论民与狼、獞、猺、山子等类,歌成,必先供一本,祝者藏之。有求歌者,就而录焉,不得携出,渐积遂至数箧,兵后荡然矣。南山之南,又五里许,亦有洞,曰“刘三妹洞”,呼之辄应云。

  曾生曰:刘三妹之名,邑志不载,而石人之说,因详也。予尝从邑侯杨公闽人,讳必祯,字谈公游西山,杨公以佚事讯予,予举以对。杨公遂口占一绝云:“风流逸响未曾阑,仿佛清歌出碧峦。可惜歌声今已绝,月明空照两峰寒。”其感人亦深矣哉。

  这篇文章最奇妙的地方在于:曾光国不仅回答了“西山杨氏”是谁,为何前往西山旅游,而且表明了自己对于刘三妹的认识与那个八旬老头并不一样;但是,两篇文章又有一个奇特的共同点,《刘三妹歌仙传》说刘三妹“慵事针指”,《始造歌者刘三妹遗迹》则称“居人善歌者益多,或至废业”,意思都是唱歌耽误了正经事,这个观点是其他类似文献中都未曾提及的,亦可作为两篇文章同一作者的小旁证。

  五、县官与乡绅的三月三采风交游

  有了“杨氏”的确切名字,我们可以再查查这位“邑侯杨公”。杨必祯,福建晋江人,顺治五年(1648年)副贡,时任贵县知县,后转任华亭知县。《贵县志》《晋江县志》和《华亭县志》均见载录。民国《贵县志》称:“杨必正,福建晋江人,顺治十四年以拔贡知贵县。振兴文教,申报荒芜,省刑缓征,庶政具举,守土尽职。”另外,《华亭县志》称:“杨必祯,福建晋江人,前浔州贵县知县,顺治十七年补任(华亭知县)。”可见,杨必祯在贵县的时间是顺治十四年(1657年)至顺治十七年(1660年),但曾光国写作《刘三妹歌仙传》的时间却是康熙二年(1663年)。这也就意味着,文中的主体部分,也即被孙芳桂当成经典转录的这个部分,八旬老头那一大堆关于刘三妹身世的叙述,其实并不是当时的田野记录,而是曾光国应吴淇邀约而做的追录,其中已经加入了许多曾光国自己的想象和润色,复述准确度是比较低的。

  另外,文中的“西山杨氏”,不知道是山里的朋友也姓杨呢,还是故意将“西山”和“杨氏”两个关键词做了一个追念性组合。最可能的情形是,曾光国因为跟吴淇吹牛的时候把几年前的游历说成了当年(癸卯年)见闻,所以,他就不能在文章中明白地说出杨必祯的身份,只好囫囵说个“西山杨氏”。这种模糊处理,吴淇不会怀疑,知根知底的朋友李彬等人也不会取笑他。

  接下来我们要解决的一个问题是:曾光国和杨必祯到底哪年去的西山?根据《刘三妹歌仙传》,曾光国一行造访西山是在清明节,“遥见人影三五成群,互歌相答,惟闻呵呵声,而不知其所歌何调”。此情此景,不免让人联想到,这是“三月三歌俗”。

  曾光国的西山朋友,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时间点邀请县太爷来访,很可能就是为了让他们领略三月三歌俗。许晓明博士对壮族三月三的调查表明,广西壮族及其他许多民族,都有三月三对歌和祭祀刘三妹的习俗:“从古籍资料记载和本志田野调查成果来看,壮族三月三有对歌活动,但是祭祀和扫墓才是其活动的主要内容,对歌一般是在祭祀之后才开始进行。”

  在广西,许多传说都提到刘三妹正是在三月三升仙的:“她告诉家人,说已得道成仙,要与家人道别,以后每年的上巳节一定回来,如果平时有所请求,可向她以前坐过的大石呼唤,她会有求必应的。从此就不知她去了哪里。”此后每年三月三,就成为大家唱歌敬神的日子。广西的三月三节俗中,唱歌、敬神、祭祖是三位一体的。曾光国特别强调“清明日访友”,正是因为他对仙女寨村民唱歌、敬神、祭祖三位一体的印象极其深刻。

  有了这个背景知识,我们再查一查万年历,看看康熙二年(1663年)之前,哪一年的清明节跟三月三是重叠的,这一年很可能就是曾光国西山访友的年份。癸卯年(1663)的清明节是农历二月廿七日,显然不符合我们预设的条件。而此前十年中,只有顺治十五年(1658)清明节紧挨着三月三,当年清明节是三月初二。贵县县城距离西山仙女寨四十里乡路,不大可能一天往返,如果他们清明节这天来到西山,在当地住一晚,那么,第二天就是三月三。对于杨必祯来说,这是他任职贵县的第二年,正是其“庶政具举,守土尽职”的阶段,与曾光国等地方乡绅的关系也已渐入佳境,造访仙女寨恰逢其时。

  还有一点可以补充的是,曾光国与李彬两人“称莫逆交”,贵县的多处公共设施都是曾光国主捐倡修,李彬题记。直到康熙三十七年(1698)捐建接龙桥时,两人仍在延续该合作模式,可见两人年纪相仿,俱得高寿。其合编的《贵县志》不仅让两人多篇诗文得以存世,同时也让他们的好朋友——知县杨必桢在贵县期间的十余篇诗文得以收入《古今图书集成》而存世,其中《西山》即为游仙女寨诗。曾光国的诗文风格,模仿杨必桢的痕迹是非常明显的,说明两人关系密切。民国《贵县志》称杨“去后四年,士民追怀其德,建去思碑于署前”,十有八九这个去思碑也是曾光国建的,不过,这已经是题外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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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章来源:中国民俗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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