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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比利时人贺登崧是天主教圣母圣心会神父,他从20世纪40年代开始在中国华北地区传教,并从事中国民间文化的调查与研究。他将当时欧洲语言学界的一种重要理论和方法——方言地理学引进中国,并将之运用到汉语方言和民俗学的研究实践中,开创了汉语方言地理学和民俗地理学的研究方法,留下了数量颇丰的调查报告和研究论著。贺登崧的研究方法和成果至今仍具极高的学术价值,应当引起中国学术界的足够重视。
关键词:贺登崧;方言地理学;弘州线;民俗地理学;民间宗教
近代来华传教士往往兼具汉学家的身份,他们怀揣宗教使命感进入欲传教的中国,学习汉语,深入了解中国的历史传统和民俗文化,同时又拥有西方学术传统的理念和视野,因而为中国近代学术,尤其是人类学、社会学、语言学、民俗学、历史学等诸多人文社会学科的发展,做出了卓绝的贡献。然而,对于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国内学术界还未给予足够的重视。比利时籍神父贺登崧(Willem A. Grootaers,C.I.C.M.,1911-1999)就是其中一位。
从20世纪40年代开始,贺登崧神父在中国华北地区传教之余,热心于中国民间文化的调查和研究,先后以法、英、拉丁、日语撰写了数十篇(部)关于汉语方言、中国民俗特别是民间信仰方面的研究论著和田野调查报告,成果甚丰。同时,他在辅仁大学任教期间指导的学生李世瑜、王辅世,日后也成为在中国民间信仰、民族语言学等研究领域造诣深厚的知名学者,他们的成就得益于贺氏的教导。
贺登崧对于中国学术研究的最大贡献在于他提出了一套研究方法,即将地理学的方法运用到中国方言和民俗的研究中去。但是多年来,贺登崧的学术研究被中国学界完全忽略了。作为汉语方言地理学的开创者,贺登崧的研究方法和作品多年来并未受到中国语言学界的重视。2003年,其早年发表的四篇有关中国方言的研究论文及相关资料,经翻译汇编成《汉语方言地理学》一书,译者石汝杰教授在后记中遗憾地指出:“现在很多汉语学者已经不知道他的名字了,可以说在中国贺登崧已经被遗忘了。”不仅如此,贺登崧在民俗学研究上的成就,尤其是他开创的民俗地理学方法,更是鲜少被人提及,如李世瑜先生所言:“可惜自从五十多年前贺登崧把这套方法论介绍到中国来之后,至今和者盖寡,这是一个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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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民俗研究》微信公众平台 【本文责编:郑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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