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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渐渐远去的记忆

那些渐渐远去的记忆

那些渐渐远去的记忆

在荆州的旧巷道里穿梭,童年里那些远去的记忆冲上心头,关于老屋关于那些成长的记忆汹涌地扑面而来……
斑驳虎皮门、昏暗的煤油灯、方方正正的天井、芬芳的洋槐树、小小的池塘、捉不完的萤火虫、摘不尽的野葡萄、采不完的桃花、吃不够的桑葚、永远等不到头的冬、过分短暂玩不够的夏……

记忆里所有的屋子都是连在一起的,共瓦同瓴,不分你我,那时顽皮的我们连吃饭都不肯分开,常常是一端起碗就不见人影了,在东家夹的腌萝卜,又在西家添的稀饭……最后总是有大人在窄窄的巷口咒喊自家的娃子。总是在左邻的絮语,右邻的嘈杂间,村西的狗吠间沉沉睡去……

一家有喜事,家家操心,都早早锁了门全部来帮忙,这是一种习惯,天经地义,没有规定,也没有原因……一家的栀子花,总是家家的送;南邻的葡萄,人人都尝过;北叔的霉干菜,没有人不曾吃过……

偶尔会因为谁偷偷做的小小的坏事,暴躁的婶婶会恶狠狠骂上几句,我们总惊奇那样凶凶的气势,很是佩服,滔滔不绝能耗上许久,总以为这回完了。次日,见她,预备绕道,她却无事般一样招呼我们家去,会气却不记仇的乡人哦……

总记得爸爸不胜酒力归家路上把自行车骑到田间摔我一身泥的画面,也有菊林骑车载我一条水牛拐过来跌我在地,还有耕耕蛮横地撞出小鲜艳的鼻血……

怀念放学后采一把野韭菜回家炒油盐饭的日子,那香香的气息再也没有尝过,爸爸却总是不其厌烦地挂念韭菜面烙的燕子粑粑。任何高明的厨师烧不出家的馨香。

还记得一群丫头一齐采夏至枯的夏日,没有公交,也买不起自行车的童年,走很远的乡路,不知道什么叫累,不知道什么叫畏惧,也不需要畏惧。自然那般的亲近

还记得大坝上悄悄煮的鸡蛋的味道(记得傻傻在麦垛间摸鸡蛋的时刻么?)

还记得在花田里捕蜜蜂,结果被花农追得似燕儿飞?

还记得听婆婆讲传说神话故事没有睡意盯着屋顶暗暗的思忖的小孩子么?

还记得婆婆总能变出好吃的的小匣子么,总以为她是老仙女中的一名,嘘~~~这是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

还记得害怕一个人穿过小巷怕遇到婆婆说的皮猴子精的胆小鬼么?

还记得火坛里烧出的小花生的味儿么?吃出黑黑的“胡子”

还记得洋槐花蕊含在嘴里的香甜么?蜜一般

还记得萤火虫在蚊帐里飞行的夜么?和次日面对虫骸的泪珠?

还记得采猪儿草的清晨么?牧歌轻扬

还记得冬来的时候,吓唬湖面野鸭换来的笑声么?纯粹如水晶,唤醒第一缕朝阳

还记得雪地里你留下的一小串足迹么?或者踩成一朵梅花,五瓣的哦!

还记得被你吓走怕开的野兔么?是哪一只?

还记得你在草地含了野果做的第一个梦么?酸!甜?

还记得光着脚丫玩泥的样子么?

还记得跳绳总是跳不赢的你每次都只能做“尾巴”的“耻辱”?

还记得被阿妈骗去打耳洞为了一个鸡蛋就不哭的傻丫么?
……

有太多回忆
被时光拿去

我相信未来
  是美好的
但是
  那些渐行渐远的记忆
  依然静静躺在我柔软的心底
  每一次打捞
  总给我丰硕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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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深的乡土

泥一把,那不是工地的泥,那是乡土;
串一门,那不是都市的门,那是乡亲的门;
…………
爱我所爱,美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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