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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宏伟:完全禁放烟花不可能 控制风险是关键

王宏伟:完全禁放烟花不可能 控制风险是关键

王宏伟:完全禁放烟花不可能 控制风险是关键


http://news.QQ.com  2009年03月04日01:14   腾讯嘉宾访谈   



王宏伟与其他嘉宾热情讨论

王宏伟陈述观点

嘉宾简介王宏伟,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公共政策与公共安全研究所副教授,博士。[详细]
主持人骆新:大家好!欢迎关注这一期的腾讯新闻的两会听证会,我们从去年就一直在做两会听证会,每年都会有新话题,每年都会有新的嘉宾进入演播室,今天我们还是在阳春三月两会召开的时候如期跟您见面。
主持人骆新:今年正月十五北京着了一场大火,很多人对此产生很多疑问,因为中国“禁限放”已经颁布很多年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着了这么一场大火,究竟是烟花惹祸还是管理惹祸,今天我们的话题很简单,城市里该不该禁放烟花爆竹。
王宏伟:作为一名研究应急管理和公共安全的学者,我主张限放。
王宏伟:我是主张限的,但是我不主张禁,实际上关于烟花爆竹应不应该被禁止这样一个问题已经是一个老问题了,从93年开始一直到2005年,我们北京市烟花爆竹曾经被禁了十几年,在2005年讨论烟花爆竹应不应该禁改限的时候,当时我们北京市做了一个民意调查,曾经有一段时间,咱们全国的禁放烟花爆竹的城市达到200多个,后来逐渐都放开了,有关部门做过调查,民意调查的结果显示主张禁止的占了12%,主张限制的占了60%以上,主张完全放开的大概占20%左右,大体是这样一个比例。大部分人还是同意在有限制的情况下燃放烟花爆竹,这是一个民意。
第二个问题是像刚才赵老师所说的,民俗,我觉得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中国人受到西方的理念甚至西方文化的侵袭是越来越多,我们的年轻人在城市里面我们过情人节,我们过圣诞节,反倒淡化了我们传统春节的这种色彩,所以说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从风俗,从年俗的角度上来讲,我觉得我也应该保留烟花爆竹的燃放,但是要在有限制的条件下进行燃放,我同意赵先生的观点,我认为在有限制的条件下燃放烟花爆竹它有助于增强民族的凝聚力,这是我的一个观点。从民意、民俗两个角度来看,这是一个。
还有就是关于谈到烟花爆竹的危险,我倒有自己的一些看法,作为一个研究公共安全这样一个学者,我们通常说烟花爆竹有危害,实际上用比较精确的语汇来说就是它有风险,实际在现实生活当中风险是无处不在的,风险这个东西,我们看到烟花爆竹就有危险,我们通过一场火灾看到烟花爆竹有危险,但是还有一些危险可能没有被我们意识到,但是它对我们的生活造成的危险会更大,你比如说像现在我们北京这个城市,随着城市摊大饼似的向外扩张,有许多加油站一开始建在城郊,但是随着城市扩张,它变成了城市的市中心了,这些危险不危险?同样危险。风险是什么呢?风险是由两个因素共同构成的,一个危险,一个就是脆弱性。比如说你感冒了,我离你这么近,我可能是一个危险源,但是你究竟有没有被传染感冒的风险,有多大的风险这取决于什么呢?取决于你的体质,如果你的体质要好,你的脆弱性就低,那么你的风险就小,但是如果说你的体质不好,你的脆弱性越强,风险越大。我就想烟花爆竹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一个危险,但是它会不会有很大的风险取决于是不是有很大的脆弱性。也就是说我们要把风险管理的理念纳入到其中去,我们要对脆弱性进行管理。
比如说我们北京市对于烟花爆竹的禁改限有许多详细的规定,比如说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间允许燃放哪类烟花爆竹,都有详细的规定,但是比较可惜的就是我们的许多具体的规定不为一般老百姓所知,更不为一般老百姓所执行。
主持人骆新:所以你认为这还是管理部门出的问题。
王宏伟:我认为还是管理部门出的问题,我们今天之所以探讨这个话题很大原因是因为元宵节的那场火灾所引发的,但是我们所提到的这场火灾它违背了有关的规定,它是违规燃放这种A类的烟花,A类的烟花在北京是不能够放的。
王宏伟:实际上禁改限之后是在禁和放之间达成某种妥协,但是根据张鸣先生的意思,张鸣先生的意思是中国人非常不自觉,限了之后肯定要矫枉过正,中国人要往前走一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要去禁它。
主持人骆新:您觉得有道理吗?
王宏伟:我觉得这实际上也应该做一个调查,不妨把这个禁改限作为一种尝试。
我倒是觉得,我始终还有一种想法,如果说我们有一些比较严格的管制的措施甚至说更为严格的一些管制措施,那么我们这些伤害,我总觉得是可以避免的,或者说针对今年的央视大火或其他的一些伤害事件,我们在执行禁改限这个政策的时候,是不是我们还要修改我们的政策,把它制订得更加严格,甚至说通过一些立法的手段,这个我觉得倒是可以探讨的。
主持人骆新:当你设定的上面是非常有条不紊的时候,下面往往会出现无政府主义,因为限制得越严,可能越不容易变成现实。您说元宵节大火之后鞭炮不能放,但是我觉得放鞭炮不能仅仅停留在禁止火灾这个事件上,有很多人就不希望提这个事,晚上12点之前放就算了,我们家过春节凌晨4点放鞭炮了,弄得全楼人都起来了。
王宏伟:这个北京市是有规定的,比如说他说的是除夕那一天和初一那一天是24小时的,初二那天开始到正月十五晚上23点这一段时间是从早晨7点到晚上23点。

主持人骆新:北京2000万人口,结果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了,管不住了。
王宏伟:禁了之后他还放,你不是也管不住吗?

王宏伟:禁鞭炮那几年也有放炮的,放炮的我们的警察和执法人员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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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宏伟莅临两会听证会



王宏伟:我觉得张教授还是说得有点偏激了。说来说去烟花爆竹我们一开始辩论它是一个风俗,最后弄成和裹脚类似的一个陋习,还有张教授有一个偏激,中国人不放鞭炮你能死啊,你不结婚你能死啊。
张鸣:但是放鞭炮能死,结婚不搞那个陋习不会死人。
王宏伟:其实我们总是把危险品认为一定是有风险的,那也是不一定的,其实我们家里面用的煤气罐实际上你要使用不当它也很容易发生危险的。实际上应该辩论的是应不应该保留的风俗,像我一开始给出的公式,风险等于危险乘上脆弱性,对于我一个研究公共安全的学者来说,风险为零就是把危险消除。现在据我的判断,虽然我不是民俗学家,我不是历史学家,但是根据我的判断,我觉得尽可能也是不可能的。就从元宵节那场大火来看,我觉得烟花也是无辜的,所以我判定的一个前提,它这种不可能禁,也就是这种危险还存在。下面我们需要去做的是什么呢?增强我们的抗风险能力,比方说降低我们的脆弱性,比如说有两个,第一个政府制订一个更加严格的管控措施,或者是在实行的过程当中,我可以因地制宜的,我可以不断的修改管控的措施。
张鸣:谁家放鞭炮得有警察看着。
王宏伟:那倒不一定,张老师可能还是出于对中国人的……
主持人骆新:不信任。
张鸣:十字路口,红绿灯如果没有摄像头的话肯定闯红灯。中国人的自制度是极差的,我不是贬低中国人,这是现实。
王宏伟:在美国没有车肯定也要等红绿灯,在中国,有一次我到北图去,我看到最后一个等红绿灯的全是老外。
王宏伟:许多东西可能不能遵守规则,我们干脆就一禁了之。
王宏伟:我觉得限制烟花爆竹的燃放是一个出路,完全禁止是不太可能的,在限制的过程当中,我强调两点,第一个是政府要出台比较严格的管控措施,这是一个。第二个是加强对社会公众的公共安全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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