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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乘起信庄严宝鬘西天佛子源流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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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乘起信庄严宝鬘西天佛子源流录》

《金刚乘起信庄严宝鬘西天佛子源流录》


的发现经过


张润平




200693我始到县文化局工作。在此之前,多关注当地民族、民俗方面的文化问题。来到这里后,当我看到大量藏传佛教方面的文物,特别是明王朝的珍贵赐物,紧接着又去大崇教寺实地查看,又查阅了大量藏传佛教方面的文史资料,还听到有关大崇教寺的各种各样神奇的传说以及大约十多年前大崇教寺流失在民间的大量经卷,有好几麻袋,被盗卖在外,等等,这些事迹轶闻,很快就震撼了我。搜求《源流录》及各种经卷、文书等所有有关大崇教寺的资料就成了我的第一要义。当年年底,我对大崇教寺的76份文书全部进行了拍照,年代从明崇祯至1953年。《源流录》一书,我从大崇教寺追到中寨镇,再追到维新乡,一直没有结果。直到2008年初春的一天,一位老同事打电话,说他的一个亲戚带有《西天佛子源流录》,他推荐让找我。我非常高兴。就这样,我见到了这个人,一米七左右的个头,脸面肥大酱黑,眼袋、脸蛋明显下坠,头戴蓝布帽,脚穿自制布鞋,身上衣服一层累一层,在海开的胸脖前,可看出有好几层。说话语速极慢,且时有轻微的结巴。名叫囗囗囗。家住囗囗镇囗囗村囗囗囗囗,说他已65岁。我翻看他拿出的‘书’,惊讶了,更为惊讶的是他对待本书的随意与粗陋,未做任何包装,随意塞在包里,随便就拿出,而书的品相又如何呢?纸质已全部发黄发黑,明显扉页已缺如,究竟缺几页无法判定,眼见的第一页已成碎片,整个纸质非常硬、脆,稍折即断裂,书的上下四角早已变成了圆形,底页也已缺无,究竟缺几页也无法判定。看到这种惨状,真让人心痛。我好说歹说,想把它留在单位上,由单位收藏,他不答应。最后我恳求借给一周时间,他答应了。第二日,我让单位两位女同事帮助,逐页进行了拍照(以下把这个版本简称为甲本)。正准备手抄一遍,又听到岷县一中的宋老师已有校对本,就联系他。他也异常兴奋,因为他没有见到过原件,很快就来到我的单位,并带上了电子版。他已对全文进行了断句标点。这就省去了我的很多精力。这样,我根据他校对的文本为底本,校对出了很多错讹和缺漏,特别是有两页内容重复,我给删除了,也从中知道了他依据的复印件是另外一个版本(以下简称此本为乙本)。因为其正文前后内容基本完整,而我眼前的这个版本,正文前后内容残缺严重。文字校对结束后,通读全文,发现读不习惯,就决定自己重新标点。为了不受宋老师标点版本的影响,我索性把电子版交由岷县一中的另一位老师,请他把所有标点一次性去掉,进行断句标点。标点出来后,我出了一份给同事樊友文,他才说他那里有一份复印件,是上一世纪九十年代初期复印的,我一看,正是宋老师依据的那个版本,文字书写也比这个版本漂亮洒脱。这样,我又花费了好几天时间进行盯对,发现两个版本互有出入,但都是个别同义词或近义词的出入,无碍大意。这样校对后,我又把它传给甘南师专的一位老师给我把关,他又传给甘肃省民族研究所的一位研究员,是藏族,精通汉藏文,对佛教颇有研究。虽然改动不多,但对缺如的字句做了个别补订。看了樊友文提供的复印件,封面1页,序5页,正文68页,后序3页,共77页。正文的每页,上面是线条画,下面是手写小楷文字,从笔迹看,两个版本各由两个不同的人书写,两个版本的线条画是统一的,似出自一人之手。2008年夏,岷县县委县政府决定出版一套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周年对外宣传丛书,供6本,其中一本《人文岷州》由我负责组稿编辑,我就把《西天佛子源流录》编了进去。 20101月将部分录文发布在互联网上,以期引起更多广泛的关注。因为我知道它确实是一部重要的文献。
尽管如此,我对看不到乙本的原件,心中一直感到遗憾。
2010124晚上,我突发奇想,自从200610月开始,就对大崇教寺非常感兴趣,并且着手搜集各种各样相关资料,可以说是不遗余力地、见缝插针地向各个方面反映和申报大崇教寺的维修与开发,现在唯一残留下来的五间过厅已经开始全面维修,大崇教寺的整个建筑群已经被列入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应该说有了一定的功绩,可是为什么就打动不了该寺上的后氏家族的某些人呢?为什么会是这样?我决定再去试一试。第二天早上,还不到8点半,我就出门乘去目的地的车,招手挡车,一看还是熟人的车,就这样出发了。由于是熟人的车,他把我直接送到目的地的山底下,我是想赶在当地人吃早饭之前到达,以防止其吃过早饭出门办事去。也好,感到目的地的人家,其早饭刚做好,正准备上碗。我也就没有客气,陪热情的主人吃了一碗,边吃边聊,聊我这些年来给东寺(当地人习惯把大崇教寺叫做东寺,不习惯叫大崇教寺)所做的工作,顺便说到很想看看《源流录》的原本。他非常爽快地说,我这就给你去取。这让我心里感到意外,因为以前我也曾经多次让人找过他,多是不在,问源流录,也是东推西推,让我又生气,又无奈。很快,他不仅拿出来了《源流录》,而且还拿出来了其他文件,我让他的女儿和他两个帮忙,一一拍照。然后用我备好的卷尺计量了种种尺寸。纸质纤维粗、厚、硬而韧,似于传统所常见的藏文经卷纸质相类。我一边拍照,一边与他闲聊,问:“我今天来,你提前有没有什么感觉?”他说“有啊”“有什么感觉?”“昨晚上,佛爷给我托了梦,说‘明天有人要来看书,你让他看’,还说了‘寺上的事,你们不要跑。你们跑是白跑。寺上的事,有人跑呢。’他还说,‘佛爷以前就给我托过梦,说这本书已经138年了,你要好好保存好,以后建寺,用得着它。’”这一天收获颇丰,还非常顺利地在另一处看到了5份寺上的清代文书原件,自然也拍摄了照片。还在支支路村拜访了一位94岁高寿的老人,他在新中国成立前当过大崇教寺的和尚,我主要询问了当年西番朝东寺的虔诚情景及其盛况。
乙本与甲本相比较,品相要好得多,内容也更为全面些。甲本的序言只残留最后两页,而乙本基本保存完整,甲本的后序损失殆尽,连正文也不全,与乙本比较,完全缺失最后两页,残存最后第三和第四页。”
这两个版本都是清朝道光九年(1829年)抄写的,算起来至今也有181年了。而书的原版,是明朝正统十一年(1446年)完成的,至今也有564年了。而乙本的藏主传说的梦话“138年”,有何依据,还是传说有误,就不得而知了。
细想我对大崇教寺这些年的奔波,甘苦自知。甲本的藏主以及同事樊友文也已经仙逝了。不由人感慨万千。现在该文本已经引起了学界广泛而高度的关注。我对该寺相关资料的搜集也已基本上全面和到位了,还发现了后氏望族与西北另一个望族汪氏家族的联姻关系。这两个望族分别在元明时期,对西北部的稳定和朝廷的影响,产生过极其巨大的作用。我真正全身心全面进行研究,也于最近刚刚开始。看来得至少耗它三五年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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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的关注!我对佛爷托梦一事不置可否。但我相信自己的心灵,心灵想干什么,就坚持到底干什么,并把它力争干成功,这就是心灵的力量。心灵的力量就是信仰的源泉,也是信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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