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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学革新历史学?

前几天在杭州遇到孙江教授。他在“社会史与新史学”的会议上,提交的论文名叫《在中国发现宗教——日本关于中国民间信仰结社的研究》,但所做的发表更精彩,阐释“迷信”是怎样产生的,在中日学者中,迷信与宗教两个概念怎样碰撞。晚餐时,很巧跟他邻座,我问了一堆问题,主要是围绕他从革命史到概念史这种转向。
除了孙江教授的论文,在目录中出现的“概念史”相关论文有:
杨念群:《“文质”之辩与中国历史观之构造》
夏明方:《拯救什么样的历史:近代中国研究的“后现代视野”解析》
毛丹:《浙江村庄的大转型——村庄三种外部关系的变迁及其影响》
余新忠:《中国传统社会的近代转型:立足近世医疗社会文化史研究的思考》
另外,曹新宇做了发言,名为《中国宗教社会史的类型:从传教士到汉学人类学》。发言中讲到,在华传教士对中国的书写,影响了汉学人类学的源流和演变。而传教士的书写,又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误读和文化转译。曹新宇分析了马克斯·韦伯中国知识的来源,并由此向上追溯,向下考辨,提出汉学的发展史,其实是概念不断被重新定义的历史。而汉学直接回馈到中国学者的研究领域中,这种微妙的互动,是值得学者关注,并反思的。当时懒惰没有记录,曹新宇的发言没有文本,我根据记忆写出,或许也是一次误读和表里相离的文化转译。姑且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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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有意思的一点。在杭州的会议上,三个会场:社会史与新史学、地方史研究与新史料的发掘(和民俗文化与乡村社会。
这三个会场的主题,也是三个指向。
正如孙江教授所言,社会史关注“文本是如何构成的”走知识考古的路子;地方史那一组有个响亮的名头:历史人类学,他们重视散落的史料,关注“文本背后的情景”(或者“重回历史现场”)有人类学倾向;而民俗学研究具有有历史学倾向。

我没什么立场。在三个会场之间游走,只听好听的报告。我想,管他波斯猫还是长尾猫,等到我要抓老鼠的时候,哪个猫好,就用哪个猫。现在,不妨多听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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