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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志:步步深入》读书笔记 (范慧莉)

《民族志:步步深入》读书笔记 (范慧莉)

《民族志:步步深入》读书笔记


关于民族志,著名的人类学家E•A•霍倍尔在他的《原始世界中的人:人类学导论》一书中对民族志定义为“人类学中专门属于文化之记述的一个部门。”大卫•费特曼认为民族志“是一种描述群体或文化的一书与科学”。在80年代,霍尔墨斯和帕里斯合著的《人类学导论》一书中,则把民族志定义为“人类学家在田野工作中进行的资料搜集活动”,认为“民族志是一门基础科学。它偏重实际工作,即收集、整理资料和详细的描述”。陈向明在《民族志:步步深入》序言中提及:“‘民族志’是对人以及人的文化进行详细地、动态地、情景化描绘的一种方法,探究的是一个文化的整体性生活、态度和行为模式,它要求研究者长期地与当地人生活在一起,通过自己的切身体验获得对当地人及其文化的理解。”我认为民族志应该是一种学习的方法,通过民族志的学习,可以在今后的田野工作中给与有效的指导。
究其民族志的根源,陈向明在《民族志:步步深入》序言中说,民族志的研究的历史渊源可以追溯到人类文明发源地之一的古希腊,“ethnography(民族志)”一词中的词根“ethno”就来自于希腊文中的“ethnos”,意旨“一个民族”、“一群人”,或“一个文化群体”。“ethno”作为前缀与“graphic(画)”合并组成为“ethnography”以后,便成了人类学一个主要的分支,即“描绘人类学”。他认为早期民族志研究发源于西方“发达”国家的学者对世界其他地区残存“原始”文化的兴趣。认为“落后的”民族是人类进化链中的一个环节,希望通过对异文化得了解反观自己的文化发展历程,了解整个世界的“本相”,以此修正西方学界有关人类社会的知识框架。
在去富民县平地村做田野调查时,我们面对陌生的行为和环境时,顿时迷失了方向,不知道如何就自己设计的问题与群众沟通,我想使用各种方法和技巧来确保资料的完整性和正确性,却不知使用何种技巧与方法。《民族志:步步深入》提及民族志学者是一种人型仪器。脑中带着研究问题、社会交往和行为的理论以及各种概念性指导方针,民族志学者大步走进楼中文化或社会情境中去探究其文化形态,搜集和分析资料。依靠“它”的判断、思考和感觉,这种人型仪器是最敏感和最有理解力的资料采集工具。
在选择调查地点时,我们没有具体到家、户,而是整个村子,时间是半天时间,这就有了一定的局限,使得调查的焦点无法集中。大卫•费特曼说,调查问题制约着研究地点和人或者计划的选择,而理想状况是,调查的焦点为适应研究所需而变化,同时,在选择调查对象时,我们是随机的,最初与群众混杂在一起,然后将焦点缩小在个别人身上,这有助于我们能够理解从影视或书本捕获的细节有更近一步的分析,但是却没有一定的深度。当然,这与我之前未对所调查的群众有一个基本的了解有关,采取的方法是书本上的理论方法,导致了我过早的缩小了所关注的焦点,而将与我调查有关的特定人群排除在外,从而,调查结果的有效性极低,削弱了我的预期目的。《民族志:步步深入》中提到,民族志学者必须给定的研究询问正确的问题,最佳途径是进入田野并找到人们日复一日的干些什么。
在去富民县平地村的田调时,是由乡政府带领的,同去的还有一些专家,有一定的政府职能概念在其中。我们没有找到提供介绍的最佳人选,只得利用身边可用的资源。遗憾的是,在来自某一团体成员的介绍是民族志进入一个群体的最佳门票。因贸然进入某个社区会给民族志研究带来令人寒心的影响。费特曼在《民族志:步步深入》中关于介绍人:这个帮助者可以是一个首领、主管、指导者、教师、流浪汉、或者帮会成员,他们应该是在该群体中这有相当的可信度---无论是作为一个成员或者公认的朋友或者关系户。该中间人与社区的关系越密切约好。在研究的初始阶段,该群体对于中间人的信任会延伸至对民族志学者的信任。如果被适当的人介绍,民族志学者将会受益于晕轮效应:不知不觉中,该群体成员会认定研究者是个好人。只要民族志学者显示出他值得社会成员信赖,他就有可能做好研究。强烈的推荐和介绍加强了田园作者在社区工作的能力,也因此提高了资料的质量。例如,在当天,我们碰巧遇到一对新人结婚,对其婚礼的一些习俗表示好奇,在此情况下,我随意的走进周围围观的人群,向他们询问。然而,在没有某种特定的陪同下,想得到满意的答复是不可能的。面对这种现象,使田野作者必须接受一项“恶魔的交易”—贫乏的介绍以及所有可能的限制是获准进入社区的唯一途径。这种环境迫使民族志学者一旦进入就不会再和中间人客套,但对第一次接触下的人情要表示感激。这对我下一次的田野作业有了更进一步的启示。
在成功进入该群体/社区后,什么样的方法和技巧能引领我们进行资料的收集和分析?当然,仅仅融入其中是远远不够的,前面我已提及,我们去富民县考察的时间鸡内金为一天,即我们还未融入其中就要折返,而理想的状态是我们在该存工作和生活半年至一年或者更长的时间,学习当地语言,反复观察其行为习惯。这有助于我们将基本的信仰、恐惧、希望和期待融为己有,更好的参与观察,融入该文化。或许我们长时间地与他们共事将使民族志研究有效且生动。《民族志:步步深入》中认为“参与观察是大多数民族志研究的摄政所在,他对于有效的田野作业至关重要。参与考察不但要与被考察的群体生活,还要保持专业距离以便适度的观察和记录资料。”参与观察为施展更专业的技巧搭好平台—包括心理学投射技术的问卷调查—并且,当田野作者越来越了解该文化时,参与观察本书也变得越来越简练。
参与观察还有助于理清使用更细致的考察工具以通过提供意义的基准线和再进入田野的途径以发掘那些(通常是资料外)结果的背景所带来的结果。当然,在研究异文化时需要很长的时间的参与考察才能达到语言与习俗都是熟悉的,且在很多方面我们已经融入其中的状态,而我们在研究文化就需要很长时间的参与考察,因为我本身已经融入其中,是其成员。
费特曼介绍民族志学者最重要的资料搜集技巧是访谈。他认为:“访谈可以对民族志学者观察到的体验到的东西进行解释并将其过来一个更大的框架之中。访谈需要言语上互动,而语言表达能力会成为会谈的必需品,文字和口头表达在不同的文化中有不同的价值,人们交换这种语言必需品来相互沟通。”他认为,一般的访谈形式包括结构的、半结构的、非形式的和回忆式访谈,但是,民族志学者都应该在实际运用这些方法之前,弄清楚在资料搜集和分析上,各种访谈形式的好处与坏处。根据访谈对象的不同反映做出适当的调整,最终达到民族志学者的心理预设。同时,在访谈的过程中,要有一定的礼节和访谈策略。礼节存在与所有的访谈之中——访谈者和参与者的个性与情绪,正式与非正式的环境、研究的阶段和各种各样的情况所综述造成的结果。我认为,我们在访谈的过程中首先尊重研究对象/族群的文化,且对其文化要求要有敏锐的感知力,这往往从穿着、语言、行为等细节中显示出来。例如,当我们对被访谈者回答的问题产生怀疑时,我们的语气该不该含有质问或批评?我们只能被访者的言语?只有对被访者尊重才能使沟通达到更好的效果。同时,我们应该以被访谈者的眼神及其他面部表情和动作来观察被访谈者愿意或者不愿意接受访谈,尊重他们的决定,这就要求我们对访谈的时间有很好的把握和控制。
访谈中有效的策略和技巧能提高访谈的质量。但费特曼认为有效的策略就是没有策略,表现自然比任何表演更能使人信服,表现自然是最好的保护伞。民族志学者在做田野调查过程中要诚实,在搜集资料的访谈过程中,目的是向访谈者学习。在受访者感觉到自在的情况下,民族志学者的访谈质量才能有提高。
民族志学者在访谈的过程中,关键角色担当起民族志学者与被访谈者得桥梁,他能提供详细的历史资料,是民族志学者极佳的信息来源,同时,有助于综合田野作业的观察。因此,我们选择关键角色时要小心,必须相互信任、彼此尊重。林耀华在前往凉山夷区考察时,聘用的是黑夷担当护送保卫行旅的安全的任务;胡兴民,这个关键角色的选择,为其途中化解多种麻烦,使得林耀华对其起敬佩之心。当然,民族志学者还需小心判断关键角色提供的信息,不能过度依赖。
民族志学者在加快田野调查步伐时,所不可或缺的工具,即笔记本电脑、记录本、录音笔、相机。用这些工具帮助他们记忆、储存、观察。我认为,在以上所讲的工具中,除了纸和笔,这两种最普遍的工具之外,相机在田野工作中是最有用的,克利尔(collier,1967)解释道:“摄影是观察中一个合理的抽象的过程。它是进行证据提炼的一个最初步骤,它将原始情形转化成可以在研究分析中进行处理的资料。照片是现实的精切记录。它们也是一些可以进行归档和等级的文件,同时它们又可作为视觉证词。照片可以被反复复制,可以在视觉范围内进行放大或缩小,适合用于许多图标的设计,并且通过科学的解读,可适合用于许多统计设计。”能记忆当时的画面,可以作为一种被人信服的证据,然而,却难以记录民族志者当时的心理感悟及其切身的感受。从我自身来说,最好的方式就是写调查日记,对调查过程中遇到的每个疑问都做个记录,并记录如何分析、解答疑问的过程。虽然这存在一定的缺陷,但是却容易使用,很方便。
随着现代科技的发展,手提式电脑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巨大得到进步,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可以在办公室、飞机上和田野里使用,这样,田野作业者也可以把访谈笔记、材料输入电脑,同时在输入的过程中扩充自己的思维,在一定程度上替代了纸和笔,并且可以节省时间。遗憾的是,手提电脑的电池储电量不强,一般只能维持两个小时左右,尤其是在田野中难以就近充电,如需继续做田调,那对于田野工作者来说便无形中成为一种累赘。
在田野工作者在田野中得到一手、二手资料后,应对其通过简单的认识之后,进行不同层次的分析,清晰的思考,认真的统计,并对其内容进行分析、比较、筛选之后,做出正确的判断,然后着手写民族志。
我本人并不善于写作,认为写作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写好一份民族志更是难上加难,民族志研究要求在每一步都要有好的写作技能。费特曼认为:“民族志的写作就像是描写自然那样困难重重又令人愉悦。”作为一个初学者,我只能感受到写民族志的困难重重,还未能感受到它令人愉悦的心情。如果可以选择,我更愿意去做田野搜集、整理资料,我对于田野作业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兴奋,我可以通过田野调查写一份条理清晰、好的田野笔记,同时会配以形象生动的图片展示给读者真实的田野现状,但是却难以写出一份是在的、深有启发的民族志,因为民族志的写作需要研究计划、田野记录、备忘签、临时性的报告,重要的是要经得住时间的考验。着对于一个坐不住的民族志者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范慧莉:云南大学10级民俗学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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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特曼认为:“民族志的写作就像是描写自然那样困难重重又令人愉悦。”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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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有错别字  我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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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之则可。
今天一小步,明天一大步。
田野永远在路上。
多看多思多写是正途!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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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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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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