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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群)中国小吃·荷包蛋烙油饼《泾川小吃录》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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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群)中国小吃·荷包蛋烙油饼《泾川小吃录》45

这是30岁出头的贤惠娇美的媳妇,半夜开门迎进出门半年的男人,什么饭也未备,(那时不能发短信,不知半夜敲门在哪天),在半小时内穿着内衣以急就章风格做成的美食,竟能定型、传播,成为经典。几百年里直至今日,往往是天黑后,突然间男人回来、儿女回来或来了不速之客,最爱做的还是此饭。
  先烙油饼,穿着紧身内衣,不怕羞,进伙房第一个动作是洗手,抓盆,挖面,开水入面,几拌就成面索,揉成团,倒在案上,扣盆,让它回性,不过2分钟,蹲下去先生火,去盆,揉一会儿,刀剁成6节剂子,抓住1个剂子左向、右向往中心揉十几次,反过,一压,小擀杖向左依次擀去,中间拍一掌,擦上油,又揉起来,翻过,一压,小擀杖舞动,中间再拍一掌,啪啪地到了锅心,麦草一把,拨在3边,又揉第二剂,揭锅,翻过来,第二个饼子已擀圆。拿3个鸡蛋,剥了葱,又去翻饼,取碗,拨咸菜,又翻饼,洗青辣子,取出饼,第二页饼啪地入锅,笼布弄湿沾了熟饼,翻锅里饼;轧青辣子,翻饼。端咸菜、青辣子于木盘,放筷子和油泼辣子,再翻饼,顺势拢了拢发丝,瞥一眼丈夫臂膀,他正洗头或洗胳膊,取饼,啪地入第三页饼。
  后锅里倒了油,麦草进入后锅,炝葱花,旋一碗多水,入一把柴,水开,捏了鸡蛋,哐地打开一条缝,蛋白、蛋黄同时入水,白白的圆团形成;翻饼,哐地一声,第二个鸡蛋入水,翻饼,盖后锅,第六页饼出锅前,后锅的鸡蛋用筷子已动过几次,3个荷包蛋完整的扑缭缭的漂浮于水面,滴上香油,取出第六页饼,汤里调了醋盐,舀两个鸡蛋于大白花碗里,放进木盘里,取刀,切一个十字,6页24角油饼叠成两摞放在木盘下方,“好了!”双手端上木盘搁在炕桌上或上方正中的方桌上。
  男人随便瞅了一眼媳妇的脸,抓起两角饼子,把青辣子或韭菜搁上去或抹上油泼辣子,卷起来,粗细和口大小谐调,狠狠咬一口,很难打过回转地狠狠嚼起来,嚼了3个回合,分明未嚼到,狠狠咽下去,长出一口气,“唉呀!”
  女人在洗涮锅上,男人又咬一口饼,放下,吸一口蛋汤,抓起另两角,撕成片泡在蛋汤里,又吃那卷饼,5口吃完,端起大碗,先咬破鸡蛋,一个囫囵鸡蛋的白与黄的一半被咬去,露出横断面,白与黄显出不规则的毛绒绒,鸡蛋嫩、酥、鲜,再来一口鸡蛋,一口汤,又吃起泡饼,第二个鸡蛋几乎是一口吃掉,一口气喝尽汤,女人把第三个鸡蛋和一碗汤端来,男人卷起饼子,蘸着青辣子或咸韭菜或油泼辣子吃将起来,喝一口汤,饼子还剩六七角,两口吃掉鸡蛋,又一口气喝尽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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