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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

胭脂

胭脂









湛然尺页





老实说我是不太喜欢胭脂色的,在画中也从未用过这种颜色,具体也说不清其中由来。后来仔细揣摩,想起了聊斋志异中的卞家女子,名为胭脂,还惹上了官司。照理说此番印象颇为深刻,我是应该钟情于胭脂姑娘的,只怕事与愿违,叶公好龙者比比皆是。



胭脂是一种植物,采摘下来的花朵放在石器里捣烂,去汁,晾干,之后就成了地道的女子面妆,只要用上一点,就能白里透红的与众不同,而在国画里的胭脂色总是红里透黑的有点古怪。后来有一姑娘告诉我说,胭脂是很脆弱的颜色,氧化快,易凋零,难伺候,我才恍然大悟,胭脂真是这般娇嫩的颜色,姑娘的名字也叫胭脂。



我常常喜欢琢磨名字,大致的人生命运都会被名字左右着,几乎成了自我讽刺的最大称谓,人们总是喜欢把好的词汇用在自己的身上,并且还能自以为是的配上这样的名字。尤其是后来自己给予自己的名字,那都是希望自己成为那样的人物,或者有那样的境界罢了,望子成龙一般的渴望着,而不是现在就他们那样的状态。大多数人都在他们喜欢的名字下虚伪的活着,因为太想和这个名字攀附上了关系,孤芳自赏之后的伪就出现了。然而胭脂不是,她除了有点脆弱,有点精灵,就胭脂这两个字来说几乎没有任何让你能批驳的地方了,或者她就是一株植物,含着红黄两种色素的植物,不是所谓能治疗百病的药草,也不是能以毒攻毒的毒草,她只希望做成胭脂自己。



新年的几天里,见到了这位特殊的精灵,装着心事的来到了古镇,心不在焉的过了几天她认为想改变自己的方式。其实当自己活得越来越明白的时候,那种境界都是一个的,无需对方的理解,心里享受着甚好。如果两个人在一起,那么还需要一种大爱支撑着,那就是和对方一路走来,帮着对方一起成长,一起磨难,甚至明知是错的,还要继续和对方一起勇敢的错下去,这样的生活就是修行,只要当幸福毫无条件的从心里发出来才是永恒了的。世界本无错与对,只不过时间起了些作用罢了,就像胭脂这种颜色,虽然容易氧化成了黑色,但是只要成了真正的黑色,也就万色之母了,母仪天下了。



胭脂还带来了一把古琴 ,据说还是老棺木做的,样子有点特殊,方棱四角的。她知道我弹广陵散很是疯狂,只是不舍得让我糟蹋了她的琴。昨天早晨的时候,我偷偷的去了趟芊芊的凤来仪,弹得时候有些发抖,毕竟是在做偷了的事情,心里胆怯着,却又刺激着,但愿我这样的结尾不是伤害,却已含沙射影的伤害了,真话确实是够可恶的。





湛然于苏州太湖

20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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