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沁

　　
　　
　　
　　情诗挡了一刀 ：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 世界银幕视觉经典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导演：斯塔尼斯拉夫?罗斯托茨基

　　主演：安德列依?马尔蒂诺夫（饰瓦斯柯夫） 依莉娜?舍夫丘克（饰丽达）

　　 奥尔迦.奥斯特洛乌别柯（饰丽萨）

　　 叶卡捷莉娜 玛尔柯娃（饰迦尔卡）

　　出品：莫斯科电影制片厂

　　获奖： 1973年获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纪念奖 全苏电影节大奖1975年列宁奖金.
　　

　　
　　



　　一位好朋友留学莫斯科。主要研究俄国19世纪末20世纪初著名诗人勃洛克的诗。她上学报导第一天，年长花发班主任带了学生们前往无名烈士墓。敬仰为正义牺牲的英雄前辈。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六十周年。然后他们观看了前苏联著名反战影片《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后来这个留学朋友来信说：从影片的女兵丽莎维达误陷沼泽，惨淹之后，她的泪水，真诚开始，贯穿全片。她的信里，颤抖描述了这样的场景：丽莎喘息着在浓稠的泥浆里蠕动。她喊着救命啊 …… 来人哪 …… 可是孤零零的惨叫在无动于衷的赤褐色泥沼上空久久回荡 。声音缓缓嘶哑下来，接着丽莎又使出最后力量，重新冲向五月一望无垠的碧空。再后来，留学朋友给我寄来了一壁勃洛克的著名诗辑《俄罗斯》。打开悦目的书页，我独自依依喃语，凝眸念她 ：
　　

　　喧嚣四起 田野的芦笛声
　　破坏了我的蜗居的平静
　　那最后的一场梦影
　　连同我的爱人的倩影都已消失
　　夜幕已从天际滑过

　　
　　这诗抑扬熠熠，一下子叫我想起来了前苏联电影《这里的黎明静悄悄》里面那个喜欢勃洛克诗歌的女兵。电影片中唯一的男性准尉华斯珂夫查岗，悄悄地，严厉地，质问那念诗的那个女兵：喂喂你，念给谁听呀？我问你，你念给谁听？女兵古尔维奇单纯回答：不给谁，自已念念。华斯珂夫准尉严肃又问：那为什么念出声来？女兵古尔维奇回答：可是这是诗呀 …… 这时刻，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了，诗是要念给天空，念给大地，念给星夜听的呀。诗是情，情是女红。这些年来，中国俄罗斯双方艺术家时常联手，又次新拍新版影视长剧《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其中对于瓦西里耶夫原著有所演进。境界重升。尤其在红军女兵战士古尔维奇朗颂诗，怀揣诗，诗集挡了德寇一刀，三个场景上面，尽量投情，刻画感人。女战士古尔维奇在自已那块石头后面读着一本书。她拖长了声调喃喃念着，象是在祈祷。诗格变了内容，成为一种纯情 ——
　　

　　早霞升起 苍白的一天开始
　　我的周遭空寂而荒凉
　　她离去了 我来到她身旁
　　晴朗的夜晚
　　她常常来到这里 ……


　　



　　这就是，勃洛克的诗。自己一直比较偏好前苏联影视，前前后后一共看过四种不同版本的影视片《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片子情节均有不同细节调式，不过主旋是一律的，热爱生命，热爱美好。不管《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怎么换血，怎么蒙太奇，其中女兵索妮亚?古尔维奇怀揣勃洛克诗集，冲锋陷阵，血染杀场的一段情景，始终不渝。那一本薄薄的诗集 ，不论在哪一版本当中，都保留着，愈留确精。留下人性。因为诗因为这诗集，为年轻女红军挡过德寇一刀。前苏联著名作家瓦西里耶夫反战小说《这里的黎明静悄悄》里面，篇章深入至第五章节时刻，有这样情景跃入我们视线：太阳早就下山了，天色却象黎明一样，朦胧有光。女战士古尔维奇在自已那块石头后面读着一本书。她拖长了声调喃喃念着，象是在祈祷，也象祝愿 ——
　　

　　诞生在萧条年代的人们
　　再也不记得过去的路程
　　我们是俄罗斯严峻岁月的孩子
　　无力忘怀那一切往事
　　那灰飞烟灭的年代呵
　　你是丧失了理智还是带来希望信息
　　战争的日月 自由的日月
　　在人们脸上留下了血红的印记 ……
　　

　　
　　这就是勃洛克的诗。真正的是属于正统的情诗。影画故事当中的年轻女兵们夸奖她拥有海涅诗味道。然而情诗的关键却在于，她能够面对着德寇直受一刀。于胸口前。这一次新版的《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导演张光北对于这刀柄，还有这一刀直捅心脏，应属均有新解。我们来看一看瓦西里耶夫原著当中，小说当中的第八章节里的那一刀：“胸口上有两个狭窄的刀眼。一刀在胸部，另一刀靠下一点，正中心脏。华斯珂夫准尉叹了一口气说：敌人还以为你是个男人，不料一刀下去，却被乳房挡住了，没有剌中心脏 ……”听了看了，这个画面，不由得心上紧紧的一疼。情诗挡了一刀，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今天的这场画面，挡了敌寇一刀的，不是乳房。而是情诗。瓦西里耶夫的原著当中，并没有把敌寇拿刀剌死女战士古尔维奇的场面，抬至前景。因为残酷，全是语言描述。过去看过的斯坦尼斯拉夫?罗斯托茨基等等影视版本，这场面也是做为幕后处理的。这一回新版的《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不同以往。镜头一直对准德寇的一柄九寸宽刃。裹着绣的刀锋。敌寇一共向年轻美丽女兵古尔维奇扎过两刀。第一次敌寇骑在女战士身上用刀，没有扎穿。另一个德寇扑上去，禽兽一样撕开女战士胸衣。又是一刀，心脏喷血。可怜的是，敌人整个行凶过程中间，女兵宛如小花一朵。十六个身高马大德寇持枪举刀，践逼芮死。

　　
　　生活或争战当中常常，美丽是柔软的。情愫总是血染的。自己总是动情地爱看。总是汨汨地回忆着影视片《这里的黎明静悄悄》。泪眼会惊恐定格在扎古尔维奇丰满胸口前挨的那一军刀上面。敌人的那一军刀，是被女战士怀抱里的情诗集挡了一下。而且还真给挡住了。后来敌人又是一刀，这后面似一刀剌过了女战士高高的耸天乳房。乳房自然比诗更加柔软。这一回她终于不能挡住吧。利刃可以横行冲剌。女战士古尔维奇死不眠目的样子。那么渴求？我看见她素面朝天。她正想什么呢？想她心房上的诗吗？嗯，犹如她生前慎呓般吟颂过的那样：夜幕已从天际滑过。情诗比肉身更柔坚。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女兵用心爱生。情诗挡了一刀。我们来听：

　　
　　所有的语言都是仇恨的毒刺
　　所有的话语都是带刺的钢刀
　　您的短剑喂满了毒药
　　了望着远方，我亲吻您的钢刀

　　
　　这就是勃洛克的诗。女兵生命呜咽，情诗挡了一刀。不过不管怎么样子。我们还是应当摇曳着感谢勃洛克的诗。情诗行行。感谢那熠熠而且忧郁的情诗，挡了一刀。





　　
　　这就是勃洛克的诗。情诗挡了一刀。

　　
　　情诗挡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