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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微】在《陶立璠民俗学文存》出版茶会上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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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微】在《陶立璠民俗学文存》出版茶会上的发言

【吕微】在《陶立璠民俗学文存》出版茶会上的发言


非常高兴,好长时间没见陶老师,今天开会,就能见到陶老师了,当面见,不能在视频上见。
首先我先向陶老师祝贺《文存》的出版,也要向刘峰、学苑出版社表示感谢,。在这6本书里,让我最感慨的当然是合署名。陶先生和宋薇笳老师合著的,读着真是感慨万千。
我想我们也写史,我们一个人写一个史的时候,你要搞的那么多朝代,我们觉得都力不从心,简直太难了,是吧?我们往往每个人也就是搞这么一点点东西,你要是从2000年3000年5000年一个人写下来,我觉着简直是我们这一代学者基本上没有功力,老一代学者还可以,但是我想陶老师怎么能够写出这本书?刚才翻了一下,我知道了一些答案,因为宋薇笳老师是教文献检索的,她就给陶老师的学生讲过这个课,至少这本书应该有她一半功劳。
后来陶老师20年之后,又把遗稿拿出来,补充了后半部分,是吧?重新整理了框架。这本书出来,我们不仅向陶老师、宋老师表示祝贺,也为陶老师能够完成自己的愿望,也为陶老师高兴,这个我觉得这本书真是让我特别感动。当然整体来说我还没有全部读完。陶老师的文章我过去是读过,但是这么整体的也来不及还没有来得及,但是就我以前的印象和现在看到这个书名,可以这样来判断。陶老师是一个两栖学者,什么叫两栖学者?一个学者就是说,小安(注:安德明)的观点,我特别同意,他是一个写概论写史论的作者,这是这一代学者,我们这一代学者里头他们的贡献至今没有得到一个特别公正的评价。
刚才小安说了,爱东(注:施爱东)曾经批评过概论思维,但是爱东批评概论思维是有条件的,他不是说一概否定概论。但是我们返回到40年前的时候,80年前后的时候,80年以后,那个时候民俗学、民间文学刚刚起步的时候,它要恢复,它要创建,它要建立规范,建立范式,这个时候它需要的什么?需要的就是概论和史。
我觉得陶老师他们这一代,包括陶老师、乌丙安老师、刘锡诚老师、刘守华老师都写过概论和史论,而且都写得非常重要,他们使民俗学和民间文学的学科从80年代一起步就建立在一个高水平的基础上,这是他们的特别的贡献,因为八教授还是九教授(注:指80年代钟敬文七教授建议恢复民俗学学科。)提倡恢复民俗学的时候,他们只是个引领者,真正做工作的是陶老师、乌老师、刘先生他们这一代人做的工作,这一代人工作一做起来,所有的特别是教学工作就有了依据,不然的话教学就没有依据。
所以说刚才也有老师说,他在教学方面最大的贡献就是概论写作。这种知识叫什么?我们在学术史上它叫稳定性的知识。还有一种叫什么?叫创新性的知识,创新性的知识,它和稳定性知识相对应的词汇是“不稳定”。教学最重要的是稳定性知识,你不能把不稳定的知识都纳入到教学,写到概论当中去,那我们教学就乱了,是吧?
概论的最大作用,写稳定性的知识,使教学的传承能够实现,能够按部就班地实现。所以当年的概论你今天看你可能认为还有些保守,但是当年起的作用非同小可,所以说我们在座的所有的人,没有陶老师他们写的概论就没有我们现在学术贡献,在学术史上要专门写一笔。这是第一个,这是陶老师两栖学者的第一栖,表示感谢,还有一栖就是陶老师不仅是一个概论式的写作史论式的写作者,他也是创新知识的创造者。
在这里边你梳理一下,有两本论集(指《民间文学与民俗学论集》《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论集》)大家可以看看两本论集,你就会时常发现里边的创新的火花。陶老师这一代是因为他们对自己的所承担的学术使命,他们应该完成的任务,有非常明确的和自觉的意识,所以他们在追求稳定性知识、概论式写作的同时,又有一个对新知识的开放心态,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他们知道我们要写作概论性的知识,同时如果我们不保持一个创新的心态,开放的心态,那我们就会停滞。
所以在他的论文集当中,这种创新的意识,接受新知的意识是非常明确的,可以读的时候细心地体会。这套书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叫稳定性知识,一部分叫不稳定知识,不稳定知识就是创新的知识。
我和陶老师接触了这么多年,我是觉得陶老师在这些老先生对新知对于理论的创新是最敏锐的一个人,正是因为他有这种的敏锐,所以他在生活中也是一个被什么?被“嫉妒羡慕爱”的人,他也是人和文是一致的人。这点上我觉得陶老师真不愧是我们学界的楷模,就说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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