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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记》火了 “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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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记》火了 “妖”回来了

中国经济网 2015年08月01日 08:56    来源: 华西都市报  王茜
 
   

  比起“吃人”的妖,我胡巴是最萌萌哒的哦!孔祥辉作

  □口碑与票房齐飞的《捉妖记》,是继《大圣归来》后再度引爆网络和社交的新话题□电影中人妖共处的世界,小妖王、捉妖师之间的纠葛故事,也引起许多读者的好奇

  【编者按】

  《大话西游》唐僧有句话: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这似乎是暗示我们,任何的事物只要跟亲情沾了边,就会有感情。

  妖精也是有感情的。哥斯拉、半兽人、史茅戈……提及电影里的怪兽,你是不是首先想到这些?长期由好莱坞占据的魔幻电影江山,如今也有国产怪兽来跑马圈地了。

  最近火爆暑期档的国产电影《捉妖记》,让人看到了中国风“萌妖”胡巴萌翻大众,堪称史上最萌的小妖精。

  不管是《捉妖记》,还是即将上映的《刺客聂隐娘》,都让我们看到了中国民间文化土壤里尤其是市井传说、白话小说极具生命力、影响力的“妖的世界”。

  那些曾经激发我们无穷想象力的妖的故事,那些在凡尘世界有着不同命运的异类形象,都无声地伴随了我们的成长,也将继续影响我们对真善美和诡谲人世的认识和再创造。

  有观众认为,《捉妖记》的故事和《大圣归来》和《聂隐娘》不同,它并不是植根于传统的故事和人物,在这个基础上演绎发挥,它是一个全新的故事。用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谭伟教授的话说,就是用喜剧的方式讲了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

  在小妖王“胡巴”以外,在银幕上还有很多“妖”,比如《画皮》里的小唯,雷峰塔下的白娘子,魅惑商纣王的狐狸精妲己,而这些“妖”,都是在传统文学作品和民间传说故事里的典型妖怪代表。

  这个夏天,除了《捉妖记》,八月下旬即将要上映的侯孝贤新作《刺客聂隐娘》,其女主角聂隐娘也是一个妖气十足的女精灵。

  千百年来根植于中国民间文化土壤的“妖”,似乎回来了。它的归来,说明什么呢?

  白话小说中的“妖”更知名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的谢谦教授介绍说,妖、怪、魔、鬼的故事,自古就是文人采用的一个题材之一,最早能看到的是晋朝干宝所作的《搜神记》,而在以后,从唐、五代时期的笔记体文言小说到明清时候的白话小说,这类志怪小说也有不少体量。

  不过,就这些小说中塑造的形象的知名度和流传度而言,传说和白话小说中的“妖”要知名得多。

  有网友对中国传统文化里的“妖怪”做了一个分类,其中,狐狸、蛇、花草都是常见的妖的原形。而这里面,最知名的就是“狐狸”,“狐狸精”也已经成为了一个专门的词汇。最有名的狐狸精,就是《封神榜》里面的妲己了。故事里的妲己挑唆纣王不事朝政、残害忠良、鱼肉百姓,纣王的昏君形象有一半要归在那条九尾狐狸身上。

  说起另一类蛇妖,很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白娘子。南宋年间,白娘子找到许仙报恩。在后来的传说里,白娘子是有情有义的善女子,和一般妖“邪”的形象相去甚远。而同一个故事里的小青,一开始是男妖,后来化作女身,作为白娘子的侍女随侍左右,到底算男妖还是算女妖就见仁见智了。

  四大名著里的《西游记》中,妖更多。在孙悟空被封神以前,以“灵猴”身份在花果山占山为王,和牛魔王称兄道弟的那个时期,也挺像“妖”的。

  故事里的“妖”形象丰富多彩

  谢谦介绍,从《搜神记》后的笔记小说到明清时期的白话小说,志怪类的题材一直都有一席之地。宋朝时编纂的《太平广记》里也按“妖”“神”等专门列了一类。故事里的“妖”形象丰富,有的侠义,有的妩媚。蒲松龄的《聊斋志异》里,千把字的小文总能看得读者浮想联翩。

  为什么志怪类的题材一直存在而且一直在民间传说里有一定的市场呢?谢谦说,因为在古人的眼里,这些事情都是真的,历代的笔记小说里的志怪故事都不是作者编纂杜撰的,而是听说、耳闻、目睹,然后记载下来,听到的故事是什么,便是什么。

  换句话说,以白娘子的故事为例,民间百姓和作者都相信,在雷峰塔下面,的确真的有湖妖。蒲松龄写《聊斋志异》,自己也相信书生在荒郊野外,会有女妖找上门来。

  而志怪类的小说创作,最简单的动力就是对这些道听途说的、超自然的故事的好奇。而在这些故事里都是女妖比较多,也跟当时人尤其是读书人的审美情趣有关,“这都是中国男人的白日梦嘛”。

  对现实人生和人性的反思

  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谭伟教授认为,在志怪类的小说里,仍然能通过妖的故事看出作者对现实人生和人性的反思和反照。妖亦正亦邪,有善有恶,妖和人的故事能不直接批判现实,却也能起到一定的教化作用,也比较容易让读者接受。

  但是对民间百姓来说,妖、怪的传说代代相传,可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故事是现实问题的折射。古人并非无神论者,尽管《论语》有云“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古人总体来说是泛神论者,相信万物有灵。

  谭伟认为,这种信仰也是对自然的一种敬畏,“古人对不能解释的现象进行了分类,是一种认知,也是一种敬畏和尊重。”比如古人认为山里有山精树妖,为了不让山精树妖之类的对人有危害,就不要去过度破坏山里的环境,不要遭受自然界的惩罚,也是对自然的一种尊重。

  妖精怪魔  莫要傻傻分不清

  【妖】

  《说文解字》里,“妖”指“地反物也,从示,和神同类”,所以“反常怪异的事物和现象”,就是“妖”最初的含义。在志怪类小说里,妖常指自然界的任何动物、植物甚至是工具,吸收天地精华,能够幻化成为人形,甚至得到人智。

  【精】

  “精”常常和“妖”连用,称为“妖精”,也就是说,在很多时候,妖和精是不分的。如果硬要分的话,有人认为妖是动物修炼而成,而精是植物修炼而成;也有人认为精是还不能幻化成为人。

  【怪】

  “怪”就是违常规的意思。《说文解字》中,怪,就是异。怪是负面的形象,一般不是幻化成人,所以才叫怪。也有人认为,“怪”一直被视为不祥之物,但和“妖”“魔”等比较,其危害力似乎不及其他。

  【魔】

  根据《说文解字》的解释,魔就是鬼的意思。在佛教里,习惯将一切扰乱身心修行,破坏行善积德的人以及心理活动均称作“魔”。虽都为异己的代表,但妖与魔还是有些许区别,“妖”还有正有邪,而“魔”则全是负面的形象了。

  【鬼】

  根据《礼记》的记载: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为鬼。一般被认为是人死之后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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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记》探索国产电影新出路

2015年08月03日 08:34    来源: 光明日报     牛梦笛

  这个暑假,国内电影市场票房不断增长,不断刷新票房纪录。《捉妖记》《煎饼侠》和《大圣归来》三部国产电影的票房让人们欢欣鼓舞。截至目前,这三部电影分别斩获18.01亿元、10.18亿元、7.8亿元的票房。电影《捉妖记》上映10天,票房便打破了2012年《泰囧》所创造的12.68亿元票房的纪录。目前该片已经超越好莱坞大片《复仇者联盟2》在国内的票房,成为继《速度与激情7》和《变形金刚4》后,内地电影史上票房第三高的影片。

  产业升级拉动票房增长

  中国电影票房在今年暑期档的快速增长,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市场的扩容。据艺恩咨询统计显示,2015年第一季度新增影院325家,新增银幕1354块。艺恩咨询相关负责人说:“银幕数的增加直接拉高了票房的总量。”

  虽然银幕数量增长带来观影人次的增长,但长期以来上座率不足的问题一直困扰着院线。“然而,这两年互联网介入电影产业后,通过在线售票、营销等方式,从整体上推高了电影的上座率。线上售票的实惠吸引了不少观众走进电影院。”中国传媒大学艺术学部教师朱传欣说,银幕数量的增长、互联网与电影的融合,让中国电影产业在发展中不断升级,因此,电影票房的增长得益于市场的快速成长与发展。

  另一方面,互联网营销也助推了中国电影产业的发展升级。《捉妖记》破票房纪录,互联网营销功不可没,微信、微博等线上社交渠道对电影的讨论,直接影响了观众的行为方式。因此,朱传欣认为:“《捉妖记》的成功,是中国电影产业发展中阶段性的成果,是多方面的原因汇集在一起促成了它的成功。”不过,今年暑期档电影票房的成功,极大地提振了人们对中国电影的信心,为中国电影未来的发展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勇于创新研发自己的IP

  这两年,IP(知识产权)在中国电影市场备受追捧,不少影视公司都在购买、挖掘IP资源。然而,《捉妖记》的成功告诉了中国电影人,原创IP也可以获得高票房与高关注度。《捉妖记》制片人江志强坦言:“在目前电影市场IP热的大环境下,电影公司应该勇于创新自主开发IP,才能让电影产业有序健康发展。”

  《捉妖记》是一部讲述人与妖之间故事的奇幻电影,电影中大小妖怪的形象都取材于中国古代奇书《山海经》,电影中的故事灵感来源于《聊斋》中的《宅妖》。导演许诚毅、编剧袁锦麟从传统文化中找到了灵感,他们认为《宅妖》里有着“万物有灵且美”的主旨,于是打造了一个“好故事+创新”的独立IP。

  清华大学教授尹鸿认为《捉妖记》的热映并非偶然。“影片所建构的世界观,人物性格功能设定,人妖造型,音乐和视听效果以及价值观都在水准线上。两段人妖共歌同舞是神来之笔。虽然,这仍然是一部似曾相识的商业片,但创意和完成度堪称满意。”

  如今,IP被炒得热火朝天,原创IP的脱颖而出,让电影工业不再在争夺IP的战争中迷茫前行。正如江志强所说,“勇于开发全新的IP是一家好电影公司应该做的事情。”

  用传统文化讲好中国故事

  无论是当年的《花木兰》还是近年的《功夫熊猫》,都是东方元素包装下的西式表达,是好莱坞动画的中国式探索。而《捉妖记》无论是从角色设定、情节设置还是核心价值观的体现,都表达了一种连贯的中国式思维方式。

  然而,最初导演在讲故事方面,也遇到过困惑。刚开始,许诚毅发现在好莱坞习以为常的那套模式,用在这部影片上不太适用。“虽然,中国观众喜欢看好莱坞的电影,可是由于中西方文化的差异,在拍中国电影的时候,只有传统的叙事方式,观众才会接受。”《捉妖记》票房取得了成功,意味着用传统文化表达中国故事,只要方式得当,也一定能获得票房与口碑的双丰收。

  不过也有人认为,《捉妖记》还是有些美中不足的地方。“这确实是一部能让人开怀大笑的喜剧,但总觉得笑完之后缺点什么。是内涵,还是文化底蕴?”北京观众王悦看完《捉妖记》告诉记者,这是一部典型的“合家欢”电影,其中融合了动画、萌宠、爱情、亲情、战斗等能吸引家长和孩子的元素,但遗憾的是对于文化内涵的阐释与挖掘还不够,给人一种“空心感”,有点浪费题材和创意。

  客观地说,《捉妖记》的故事内容与票房收益并不完全匹配,特别是对照《阿凡达》这样的影片,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捉妖记》确实是一部不错的商业片,开创了华语片的新类型,在一个特别热门的档期,借助了互联网的威力和中国电影产业的势头,出人意料地刷新了纪录。不过,纪录本身就是用来打破的,未来国产电影如能在用传统文化讲好中国故事上下功夫,国产电影不断刷新票房纪录将不再是新鲜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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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学派”辉煌过后 中国动漫以何为继?

2015年07月29日 11:04    来源: 雅昌艺术网
 原标题:中国学派”辉煌过后,中国动漫以何为继?
  导语:近日,电影《汽车人总动员》和《西游记之大圣归来》两部国产动画片引起热议,香港著名漫画人温绍伦评论《捉妖记》也是一次不错的动画尝试。适逢此时,筹备了两年之久的“世界动漫的中国学派——中外动漫艺术大展”也于2015年7月24日开幕,并在开幕当天下午举行了与展览同一主题的学术研讨会,围绕中国动漫中的民族化风格,为在艺术理论中难觅踪迹的中国动漫追本溯源。雅昌艺术网带着对中国动漫发展现状的困惑以及未来发展方向的疑问,参加了本次研讨会,并走访了在梳理中国动漫历史中有着重要意义的北京电影学院副院长孙立军、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原厂长常光希、“世界动漫的中国学派——中外动漫艺术大展”策展人金城、著名当代漫画家Tango等人进行相关采访。

  

  万籁鸣《猴子捞月》

  “30年前,我们就应该探讨中国学派”

  金城与“动漫”渊源颇深。在他创办“中国动漫金龙奖”之前,并没有人把动画和漫画结合起来,在“金龙奖”的活动宣传中,他频频在对主流媒体的采访中使用“动漫”一词,而后产生蝴蝶效应,直至2006年国务院转发扶持动漫发展的意见,把“动漫”概念提升到空前的高度。
  而在“中外动漫艺术大展”中,金城又提出了“世界动漫的中国学派”,从中国动漫发展史和60-80年代中国动漫的辉煌历程对“中国学派”的概念进行阐释。20世纪50年代,“中国学派”的概念从文学领域被引入动画艺术,其产生的直接影响是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涌现了《骄傲的将军》、《小蝌蚪找妈妈》、《牧笛》、《大闹天宫》等一大批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经典动画片,以鲜明的民族风格在世界动漫史中留下精彩的篇章。20世纪80年代以后,这类动画逐渐消失,市场也在20世纪90年代兴起效仿西方动漫形式的动漫电影,具有中国本土风格的动漫难觅踪迹。事实上,“中国学派”动漫艺术的本质,即是中国动画的民族化进程。

  

  《山水情》

  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教授冯原对此更是明确提出,“中国学派”的动漫创造了在世界不同文化中可以被清晰辨认的民族表征。广州美术学院教授李公明从中国艺术史研究的角度出发,把动漫艺术尤其是漫画,视作一种特殊的媒介,反映民族屈辱和希望,正如《三毛流浪记》中所体现的特殊时代的苦难。
  孙立军很惋惜,现在提“中国学派”已经为时已晚。在他看来,30年前我们就应该开始对“中国学派”的探讨,并进行系统的研究。如今重提“中国学派”,更重要的意义在于强调它的非程式化。曾经,“中国学派”动漫承袭国画的“此处无声胜有声”,在西方的迪士尼动画以及日本动漫中独树一帜。但是,它的非程式化特质也为我们提供了一种导向——并非只有这一种模式能够成为“中国学派”的发展方向,与中国历史、中国文化、中国精神内涵为伴的“中国学派”动漫也同样可以走得很远。

  

  《牧笛》 1963年


  作为弱势文化的中国动漫
  从1922 年到1941 年,万氏兄弟万古蟾、万籁鸣、万超尘、万涤寰从模仿美苏到自谋出路,开启了中国动画创作的开端,并创作出《铁扇公主》等优秀动画长片。1946年,新中国政权下的第一部动画片《瓮中捉鳖》诞生于长春电影制片厂。1950年,长影美术片组的特伟带领该组迁至上海,并于1957年建成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在美术片组南迁的选址中,特伟没有选址北京或其他城市,而是选择了上海。在他看来,上海电影业在民国时期就已经比较发达;他的外国电影了解始于上海,上海对外来文化具有非常宽容、开放的心态;此外,张仃、叶浅予、廖冰兄等不少知名漫画家聚集于上海,从此开始民族动画的30年探索。在常光希看来,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的缘起是了解中国动漫发展史的重要起点,其中涉及的地域文化的特殊背景,对中国动漫后来的发展脉络有着极为重要的启示。
  中国动漫向古典文学、戏剧、民间艺术的借鉴,被看作是“中国画派”形成的重要因素,也是中国动漫体现出的重要特点。在孙立军看来,中国动漫向古典文学、戏剧、民间艺术的借鉴经历了三个阶段:万氏兄弟的《铁扇公主》仍还处在对国外动画的模仿阶段;而到了五、六十年代,中国动漫开始了自己的文化建构并在这个阶段达到了顶峰;80年代末期,由于市场、工艺、技术、人才、社会对动画的重视度等各方面原因,“中国学派”衰落。在80年代“中国学派”盛世末期,与孙立军同年毕业的全国动画专业毕业生仅有十多个。而在每年有数以万计的动画专业毕业生的今天,动画仍然被视作小孩看的影视作品,孙立军戏称中国动漫为弱势文化。

  

  《老夫子-油漆》

  90年代中国动画开始了产业化之路,金城也顺势而为参与其中。2006年国家开始对动漫产业进行有力度的扶持,至今又已是十年。在金城看来,经过十年建设的中国动漫产业仍然是矛盾重重:我们着意去建立产业链、打造商业环境,却忽略了动漫作品本身的打造;我们在动画制作中投巨资开发三维动画,追逐画面漂亮、视觉张力,但是却讲不好一个完整的故事、创作部出一个打动人心的角色。创作者Tango也认为,与国外的动漫相比,中国动漫艺术家用作品讲故事的能力仍然还很欠缺,内容创新并不大,脱离日本漫画的痕迹也尚待时间的历练。在孙立军看来,动漫产业的发展仍然羸弱,政府在动漫市场制度上的完善和扶植在相当长时期内仍然是必须的。
  相对于中国动漫市场的短板,中国动漫当前所面临的机遇也引人注目。中国已是世界第二大电影市场,旺盛的市场需求给予了动漫产业巨大的发展空间和良好的外部环境。孙立军认为巨大的互联网市场意味着平民动漫时代的到来,Tango也在期待中国互联网更大程度的开放所带来的积极效应。此外,从大格局来看,国家版权制度的日益完善和市场的逐步成熟带来的将是理论与学术系统的建立、社会对动漫产业的重视。

  

  本杰明《中国女孩》


  中国动漫与日本动漫的错位
  “二战”之后,日本动漫因向中国学习而逐渐发展起来。20世纪40-50年代,手冢治虫的动画受到万氏兄弟《铁扇公主》的影响,他创造了日本最经典的动漫形象诸如铁臂阿童木,带来了日本动漫产业的巨大发展。手冢治虫发展很快,在50年代之后,他的《阿童木》、《森林大帝》等作品结合商业开创了日本系列动画的先河。60年代电视兴起,日本电视商业动画迅速发展。70-80年代,日本动漫普遍传播,动漫艺术家新人辈出,而此时,中国仍然处于计划经济时代,动漫艺术家延续着之前的命题、使用旧有的习惯进行封闭创作。90年代,电影进入市场,动画也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以计划经济的产物形态进入市场经济的生存模式,这时候,日本动漫水平已经明显超过我们。但在常光希看来,2000年之后,政府给予动漫产业的支持让中国动漫有所恢复,达到与日本动漫相当的水平也已是为期不远。

  

  万籁鸣与手冢治虫合作画

  金城认为,日本动漫产业的兴盛,最关键的因素是动画和漫画的链条发展。《海贼王》、《火影隐者》、《七龙珠》、《铁臂阿童木》这些作品,无一不是先把漫画投放市场,等待漫画成功之后再通过漫画进一步开发成动画、电视动画、电影动画,最后进行其他的延伸开发。到目前,日本不少于80%比重的动画由漫画改编,甚至在日本有大量偶像剧、真人剧也是由漫画改编。尽管中国也引入了“动漫”的概念,但是在动画和漫画的结合道路上还尚在起步阶段。

  

  《龙珠Z——独自一人的最终决战2》

  从社会环境来讲,由于日本经济压力较大、工作节奏和生活节奏较快,人们大量地消费动漫产品减轻压力,形成广泛的地铁动漫文化。此外,日本动画成本极低。然而在压低成本的同时,日本动漫艺术家仍然在故事情节叙述上保持了多元、丰富并且精致的状态。当然,日本完善的知识产权保护、成熟的市场也是保证日本动漫产业良性发展的重要原因。

  

  宫崎骏《千与千寻》

  中日动漫的发展,从上世纪40年代日本向中国的学习到90年代以来中国感受到的明显落后,似乎形成了某种错位。对于这种错位,金城认为一方面是市场经济向集体化经济的不顺畅过渡导致的;另一方面,动画生产行业把动画影视当作短期投资行为,忽视了动漫作为一种艺术形式的创作过程和创作价值,“中国学派”在短时期内辉煌难续。
  孙立军从宏观的立场分析这种错位,我们已经习惯了主动消费但还并未形成理性消费,“美”与“好”的标准是在大众还是指向个体?此外,对知识产权和原创作品的漠视也击退了不少年轻动漫艺术家。但是,中国动漫尚且在回归,中国动漫的个体审美与社会制度又怎会倒退?

  

  夏达《长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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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经》开启中国玄幻片灵感富矿

2015年07月29日 08:36    来源: 文汇报  王彦

原标题:《山海经》开启中国玄幻片灵感富矿(附照片)

  

  《山海经》书影。(资料照片)

  山雄伟,海辽阔,经奇幻,中国自古便有奇书《山海经》脍炙人口。作为先秦重要古籍,也是一部荒诞不经的奇书,《山海经》在现代学者的眼中,“成书并非一时,作者亦非一人”,是悠悠千载的历史造就了令人瞠目结舌的想象力。而现在,书中那些光怪陆离的世界经由影视转码,频繁登上大银幕、小荧屏。这个暑期,无论是在院线里刷新票房数据的《捉妖记》,还是在网络视频累计超百亿次点击量的《花千骨》,其源头设定都与《山海经》不无关联。这部记载了约40个邦国、550座山、300条水道、100多位历史人物、400多只神怪畏兽的奇葩之书,俨然已是国内影视人取之不尽的灵感源泉。

  《山海经》“搭建”多部玄幻作品框架
  尽管《捉妖记》里的妖怪并非直接从《山海经》中拿来,而只是《山海经》中妖怪的“亲戚”,主要为表现中国民俗文化中万物皆有灵的精髓,但《捉妖记》导演许诚毅受到先秦奇书文字的启发已不是秘密。
  巧的是,同档期的《大圣归来》虽然谋的是孙悟空的篇章,内里却也插入了一只来自《山海经》的“不明怪物”。导演田晓鹏解释,影片末尾的巨型沙虫实是《山海经》里记载的怪兽“混沌”,此物为上古时期的“四大凶兽”之一,《山海经》第二卷《西山经》曾对其有详细背书。同样取材自《西游记》的《西游·降魔篇》更将《山海经》精髓剖析至深。片中,猪八戒与沙僧的原型直接照搬《山海经》的两大凶兽,沙僧参照原型为“横公鱼”,猪八戒则是“赤眼猪妖”。无论是外表形象,还是行事风格,电影中的师兄弟都与《山海经》里的怪物高度吻合。
  即便离开大银幕上营造的异化世界,小荧屏中画风唯美的仙侠题材,也没能脱离《山海经》的宏大框架。以《花千骨》为例,剧中主人公所在的“长留山”即出自《山海经》,是西方之神“白帝少昊”的居处,山中神仙的职责是监察每天太阳西坠、所照万物之影是否正常东斜的情景。而杀阡陌日思夜想的“流光琴”,也是《山海经》中记载的“上古十大神器”之一。
  北京大学教授张颐武认为,《山海经》之所以被频繁借鉴,全因它完全“架空”了一个另类世界,以如今的眼光看,称得上一部中国玄幻世界的框架作品。就像《指环王》里有中土世界,《魔兽世界》中有艾泽拉斯大陆,《山海经》里天马行空的山川河流、草木神怪、六界设定,本身可以构建起一个完整的神话世界。

  玄幻影视作品暗含中国文脉中的“妖鬼情怀”
  追根溯源的话,如今文化市场里的“东方玄幻主义”,其实就是中国传统文脉里的“妖鬼情怀”。只需粗粗考据,类似情怀几乎贯穿数千年,散落于民间传说、民族习俗、书籍著作以及戏曲电影中。
  《山海经》的稀奇怪诞之后,最出名的是《封神演义》《西游记》和《聊斋志异》。其中,《封神演义》与《西游记》里的妖是脸谱化、标签化的,它们的宿命就是被正义降服。而《聊斋志异》中的妖鬼则被赋予了“人性”,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前世今生,更因情与理而鲜活立体。同样的,杜丽娘与柳梦梅的爱情之所以成为千古绝唱,许仙与白娘子的传说之所以能够千古流传,都与“为爱穿越生死”这个命题不无关系。
  再到近现代的电影电视艺术中,妖鬼这一角色已衍生成种类繁多的艺术形态。从上世纪20年代开始,带有妖鬼的中国影片相继问世,它们的形象变迁谱写了一部中国银幕的妖怪进化史。1927年出品的默片《盘丝洞》是传统戏曲和现代风的交融;1941年《铁扇公主》是中国第一部有声立体卡通电影;1987年《倩女幽魂》以小倩扮相不染尘世的空灵成为经典;而此后《青蛇》《大话西游》《画皮》等卖座电影的相继诞生,都可琢磨出中国传统文脉里始终都有妖鬼题材的一席之地。
  在专家看来,过去的华语玄幻题材没能直接将《山海经》中的神怪畏兽呈现在大银幕上,这其中除了该类型电影未成一支的缘故,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我们的特效技术工业远未达标。因此,当今天的《捉妖记》《大圣归来》《花千骨》等影视作品激起千层浪,是时候从传统文脉中开拓更广阔的创作平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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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记》国内票房创纪录 BBC:难赢得海外观众

2015年07月28日 09:50    来源: 参考消息网  
  
   
   资料图片:《捉妖记》主创

  外媒称,奇幻喜剧《捉妖记》成为票房最高的中国国产电影。

  据英国广播公司网站7月28日报道,中国官方新华社说,《捉妖记》7月16日上映以来,截至周日(7月26日)下午,票房高达13.17亿元人民币(1.37亿英镑)。

  这一票房数字超过2012年《泰囧》创下的12.7亿元纪录。

  《捉妖记》的主人公是形似萝卜的小妖胡巴,融合真人和动画元素,请来姚晨、汤唯等大牌明星客串。

  影片讲述阴差阳错地怀上小妖王的小伙子宋天荫(井柏然饰)得到降妖天师霍小岚(白百合饰)的保护,对抗众多妖怪的故事。

  该片由美国电影公司梦工厂动画电影专家许诚毅执导。他此前的联合导演代表作为《怪物史莱克3》。

  《捉妖记》的上映曾遭遇曲折—原男主角扮演者、台湾男艺人柯震东由于涉嫌吸毒,不得不将男主演更换为井柏然,大量剧情重拍,花销昂贵。

  该片制片人江志强曾监制张艺谋导演的《英雄》、《十面埋伏》等片,李安的《卧虎藏龙》、《色·戒》,是中国电影重要推手。

  英国影评杂志《Screen Daily》赞扬《捉妖记》创造了足以与最佳奇幻冒险片匹敌的古怪有趣的人物。

  但同时,这本杂志还说,该片“不均衡的基调和任性的情节”可能限制其海外观众。

  《好莱坞报道》的看法相似,认为《捉妖记》在海外面临来自《小黄人》等电影的严峻竞争。

  尽管如此,“由于该片的新颖的设置和诙谐滑稽的功夫元素”,在国际上取得成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在中国票房最高的电影是好莱坞大片《速度与激情7》,超过24亿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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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圣”遇“妖”影院刮起传统文化风

2015年07月23日 11:01    来源: 河南日报     孙华峰 贺翀


  自7月10日上映以来,至7月22日上午,国产动画《西游记之大圣归来》已破5亿票房,同一档期内由井柏然、白百何主演的电影《捉妖记》,也“杀”出了8.79亿的傲人成绩。在暑期档异常火爆的电影市场中异军突起,这两部动画电影成为名符其实的黑马。

  田晓鹏导演历经八年艰辛,打磨的《西游记之大圣归来》,被誉为“最具良心的国产动画片”。《捉妖记》也是克服重重困难,经过五年打造才与观众见面。网友们说,两部影片中大量的中国元素以及中国式英雄价值观,在影院刮起了浓浓的传统文化风。

  网聚观点

  电影中无处不在的传统文化

  大河网网友“shero”:在这部电影里看到了很多传统文化元素,比如戏剧、皮影等,我是个很恋旧的人,对中国文化有较深的执念,希望在国产电影中看到更多中国元素。期待中国电影人拍出我们的《魔戒》三部曲。

  @夏日舞雩:看了《大圣归来》和《捉妖记》有一点感受是共同的,传统文化消亡了吗?当然没有。现代人借助科技驰骋想象力,传统文化元素成为电影中重要组成部分,以一种更亲切新颖的方式呈现,挺好,为这两部电影点赞。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超级英雄

  大河网网友“chb”:从没有想过国产动画电影会刷爆朋友圈和微博,也没想到一只猴子会霸占搜索话题榜成为全民男神。儿时的英雄梦已随着光阴尘封于记忆的长河,然而,当某天那个身披金甲的他重新站在你我的面前,我们不禁猛然醒悟,其实他并未走远。我们的大圣回来了……他就是中国的超人归来。

  @水:看电影,看的是角色,观的是自我,《捉妖记》中由井柏然饰演的宋天荫,初时以煮饭缝纫为人生理想,战斗力为零,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要保护村子的重任,他胆小怕事,正如每个不完美的我们,但是他也会勇敢,会为了保护所爱拿起剑战斗。宋天荫,是否就是千万个你?

  老少皆宜的国产3D动画巨制

  @左右而言其他:看《大圣归来》大圣变身时,很有些感动!动画片不再是低龄化为主的孩子的专利,而是可以让我呼朋唤友带着父母看的电影。感谢大圣归来,终于有一部不低俗、不弱智、不糊烂的国产动画电影,能让我和父母一起看。

  大河网网友“芦苇丛中”:《捉妖记》出乎意料的精彩,它将东方魔幻主义与好莱坞式的动画相结合,因为“史莱克之父”许诚毅,我们看到了如此动人可爱的属于中国的卡通形象。这部电影把中国电影3D特效带入一个新的顶峰。

  影迷们说 我们对国产动画电影重拾信心

  公司白领小张和她的朋友在看完《西游记之大圣归来》后对记者说,大圣归来是一部众筹电影,在制作方资金断裂的情况下,以“送给孩子一份特殊的礼物”为由头,寻找到80多个家庭,筹集了750多万元,才使得影片得以继续制作。父母10万元的投资,署上了孩子的名字,这种“老子花钱,儿子投资”的电影制作模式也挺吸引人的,刚才影片结束我还专门看了一下,这更突显了“人情味”,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才吸引这么多人甘愿排队观影。

  大二学生小吴说:“《大圣归来》里面的皮影戏、人物形象和闹市场景等,都全方位呈现出中国传统人文特点。而《捉妖记》里面的内容情节更像是中国的古典名著《聊斋》。我觉得挺好看的,准备带妈妈再来看一遍。尤其是《大圣归来》,让我对中国动画电影重新有了信心,曾经我们的熊猫、花木兰这些形象都被外国人拿去拍成了经典,这次,‘大圣’终于在自己的土地上开花了!”

  记者连线

  拍好传统文化可以建立文化自信

  7月22日上午,焦点网谈记者采访了知名影评人、郑州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副教授陈晓伟老师。陈晓伟说:“《大圣归来》与《捉妖记》之所以如此火热,是因为两部影片以国际化、现代化的表现手段与中国化的故事内容进行了较好地融合,并且以小见大地去诠释了一个具有普遍意义的主题。这个主题不仅中国观众可以理解,异文化背景的观众也能理解。影片中中国元素的使用一改以往孤立简单的问题,与情节较好地缝合在一起,两者相得益彰,难能可贵。”

  她认为,《大圣归来》这部电影所展现出的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实现了传统文化现代化的转换,它将一个经典的故事文本做了全新的解读,这种解读符合中国传统文化的逻辑,故事情感的表达上没有超出观众审美预期的底线。整个作品积极向上的主题,与中华民族精神是吻合的,它很好地建构了中国文化形象,也势必会对中国文化的有效传播发挥积极作用。

  提及两部电影对于未来的中国动画电影有什么启发,陈晓伟说:“一方面,我们需要更多像田

  晓鹏、许诚毅这样有着跨国经历的人才,他们都有中西方文化交融的背景与认知,在表达中国故事时显得更加游刃有余。另一方面,我们要建立文化自觉,在充分认识中国文化的基础上建立文化自信心,用电影去展现更广泛意义的人生、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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