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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非物质文化遗产之————塔吉克鹰舞

新疆非物质文化遗产之————塔吉克鹰舞

塔吉克族长期聚居生活在号称“世界屋脊”“万山之祖”的帕米尔高原上,是一个能歌善舞的民族,素以“鹰的民族”“鹰的传人”等著称,“鹰”是该民族的象征和标志。民间舞蹈动作丰富多彩,极富美感,它以塔吉克人民的社会生活为内容,表现了他们对自由和幸福生活的追求,对勇敢、坚强的赞美和对大自然的热爱之情。
    塔吉克鹰舞是我国民族舞蹈艺苑中的一朵奇葩,极具地方特色和民族气息,舞姿活泼、矫健,这种舞蹈最初是模仿苍劲的雄鹰飞翔的动作而创作而成的。舞者为了表现内心的感受和欢乐的激情,和着鹰笛和手鼓旋律,变换着舞姿,其全身,从双脚、腰肩、眉毛到嘴唇都随着婉转悠扬的节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舞蹈结构。年长者的舞蹈符合他们的性格,舞姿细腻、微颤;而年少者则喜欢展示青春的矫健和激情,其舞姿活泼而变化多端。男子起舞时,两臂一前一后,前高后低,步伐矫健灵活。慢舞时,两肩微微上下颤动;急舞时,盘旋仰俯,如鹰起隼落,展翅翱翔,刚劲有力。女子起舞时,双手过头,反背手,随音乐节奏或向外伸展或向内旋转,面朝外不停地旋舞,与男子相比,动作较柔和、平稳,给人一种美感,而起舞时的激情却并不比男子逊色。
    男女共舞以其动作的美感形成了塔吉克最壮美的景观。一般大都跳双人舞,跳舞时,大家围成一圈,一对对相继到圈中舞蹈,有时两三对同舞。
    恰苏孜,塔吉克语为“快速、熟练”的意思,是以双人对舞为主即兴表演并带有竟技性的舞蹈形式。它适合高原的呼吸规律,能使舞蹈充分发挥各种技巧,表现鹰起集落,盘旋翱翔,追逐旋转、截击猎物后扶摇直上等鹰的气势与动态,因而是群众最喜欢的节奏与舞蹈形式。塔吉克人从小就学会跳这种舞,所以跳舞时都能流畅自如,尽情抒发。恰甫苏孜:多由男子表演,或独舞、对舞,或两组同时进行,近来,男女对舞也比较常见。伴奏多用两只鹰笛交织吹奏,一面手鼓由两名妇女击打,非常别致。步法有“单步”、“蹉步”、“磋步转”、“退转”等。手式有“单翅”、“双翅”、“交替式”以及肩胸、腕部动作。风格因地区而有区别,其区别和该地区的居民来源、语言差异以及杂居区民族影响有一定关系。例如:以塔什库尔干为中心的塔哈曼、提孜那甫等地的舞蹈动作柔和,表情细腻。达甫达尔一带舞蹈动作粗犷、肩部动作较多。
    尽管塔吉克舞蹈人形式和内容上可分为若干类型,但一般总称为鹰舞。
    据传说,一名塔吉克族青年叫瓦发小伙子与一个古丽米舍尔姑娘从二十岁起便被迫给巴依做奴隶。他们白天在外放牧,晚上只能睡在羊圈里。俩人在患难中相爱了,巴依知道后,便将瓦发打发到一个很远的草场去放牧,而把姑娘留在家里做活,一对恋人被拆散了。
    一天,瓦发将羊群赶到一个水草丰美的地方,自己则坐在山顶上,含泪唱起了思念亲人的歌。突然,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羊群受到了惊吓立即聚集到一个山沟里。瓦发一看,有一只雄鹰为了拯救他的羊群,正在与恶狼撕杀。他立即搭箭射向恶狼,当他来到鹰的身边时,鹰已经奄奄一息,睁开眼睛对瓦发说:“我已经不行了,你杀了我,用翅骨做一支笛子,当作我的遗物吧!”瓦发含泪从鹰身上取下两根一样长的翅骨,洗净后一吹,便发出悦耳的声音。他在上面开了一孔,一吹,声音很动听;他又开了一孔,这声音比以前更悠扬;当他开了第三个孔后,那声音简直美妙无比。
    瓦发做好鹰笛后,吹起了他以前唱过的那些歌,笛声高亢、激越,回荡在群山之间,久久不绝,人们听到笛声忘乎所以,就连百灵也停止了歌唱。古丽米舍尔听到这笛声后,她望着高山心中想到:“这是多么悲凄,多么痛苦的心灵之声啊!”天长日久,她终于知道这笛声就是瓦发的。想见亲人的愿望就更加强烈了。每次打水来到河边,她总要驻足良久,听到那笛声,她也仿佛看到了心上人矫健的体魄和光彩的容颜。一天,古丽米舍尔坐在河边时,一群鹰和着轻柔的笛声舒展着翅膀在空中翱翔。见此情景,她立即站起来,伸开双臂,伴着笛声,模仿鹰的飞翔动作跳了起来……
    一天,巴依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宴会,他请来了乡里所有的乐师为其助兴,可场面始终冷冷清清。见此情景,巴依急忙命仆人找乐师,并答应谁能使场面热闹起来,就满足谁的一切愿望。仆人们趁机找来瓦发,笛声响起,凄婉哀绝,在场的人个个如痴如醉。恰好,古丽米舍尔刚放下手中的活也来到了这里,听到笛声便情不自禁地跳起了舞蹈。那姿态使人想起俯仰展翅的雄鹰,瓦发更加激动地吹出了异常美妙的曲调,从那忧郁的笛声的优美的舞姿中人们理解了这对恋人的爱情。在众人的逼迫下,巴依巴兑现了他的许诺。瓦发的笛声在无边的草原上更加欢快地响起来,古丽米舍尔跳起她那奇异美妙的舞蹈,就像出笼的小鹰在碧空中自由地翱翔。那些动作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便演化成了今天极优美的鹰舞。
    处在图腾时代的远古先民,往往通过模仿自己所崇拜图腾的动作来表达虔诚和敬意,表现自己与图腾之间的神秘关系。塔吉克民族也不例外,塔吉克民间舞蹈同样具有这种深远的历史内涵,这正是塔吉克文化发展的必然结果。同时,也是研究塔吉克民间民俗文化极为宝贵的活生生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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