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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李福清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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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李福清先生

2012年10月3日临近中午的时候,接到冯先生电话,说李福清故去了。一时无语。马上又想到的是冯先生一年来一直在筹划的李福清中国文化研究国际学术会议是否还在10月20日——21日召开?那本是冯先生给老朋友80岁的一件礼物。那天冯先生主编的《李福清中国年画论集》也将同时出版。但噩耗来的太突然,比我们预想的早了。
因为早半年前就得知李福清先生生病住院了。关于国际研讨会和书稿的事情一直是他的助手在负责。一月前得知他出院时,大家紧张的心刚放下。
在为《李福清中国年画论集》的序言中,主席一改过去一直想写一篇专门研究李福清先生的论文的初衷,写了一篇动情的为李福清先生祈福的文字。他希望病中的老友能尽快好起来。但冯先生的内心一定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没想到,“故去”这两个字已经成为能说出的现实。
记得2011年11月的“中国木版年画国际会议”在天津大学冯骥才文学艺术研究院召开。应冯骥才教授邀请,著名汉学家李福清先生来了。而在他到会的前一天,同事唐娜就说他在学院的楼里看到了李福清先生。大家都很吃惊地笑起来。因为那时候大家还没有动身去接站呢。
等接到李福清先生的时候,我看到的他穿着深蓝的防寒服,带着黑色鸭舌帽,脖子上是厚厚的围巾。他还挎着一个很重的黑色背包。一进了大门就说要给冯先生捎一些图片。那些图片都存在盘里,是珍贵的年画图片。
再后来是当天晚上我敲响他的门进行木版年画保护专家学者倡议书的签名,那天正好著名翻译家谷羽先生在场。说明了来历和寒暄后,李福清先生转身给我介绍说:你是诗人,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那是我第一次和李福清先生的近距离接触,也是头一次认识了普希金文学奖的得主,谦和低调的翻译家谷羽先生。
会议结束后,我和谷羽先生成了忘年交,两人常常谈起的人是李福清。当我们电话互相告知李福清先生故去的消失时,他伤感地说:我正在整理图书,这么多年交往下来,他每次来国内都给我带书来,竟然有那么多,对我帮助太大了。我们都说到:去年他来时精神还那么好呢,红光满面的,一起还夜游了海河。
我庆幸有机会认识了俄罗斯的这位汉学家,在编辑他的文集时已经开始留意和感佩他的求学精神和学术思想,只是那么一瞬却已经是永久的记忆。
在海河边和他老人家合影了。照片上他还是那么年轻。只是雪白的胡子让人想起他可能是你的长辈,是你在遥远国度认识的不多的几个人。
先生走好,上帝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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