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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取最大“公约数”
毛狗子化身女子帮助单身汉做饭,结为夫妻。父亲带孩子玩耍,说出孩子妈是毛狗子精。孩子妈拿走毛狗子皮,离家而去。这个类型的故事早在一千五百多年前陶潜笔下就有生动完整的记述[3]。毛狗子精故事在长阳,在都镇湾几乎人人能讲,人人喜欢听,他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千百次地百讲不烦、百听不厌。
都镇湾人心中有一个毛狗子精恋情、结亲和离家的故事,故事母题的鲜明性、趣味性和链接的恒固性独具风貌,它们构成了《毛狗子精》故事的独立型式,也体现了都镇湾民间叙事传统的特殊表达方式。笔者将都镇湾7位传承人演述《毛狗子精》故事文本的母题素组合情况,提取该类型故事在都镇湾的叙事“公约数”,如下表:
传承人
母题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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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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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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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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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国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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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盛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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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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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冬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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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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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饭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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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结婚
要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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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饭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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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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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无人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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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饭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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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无人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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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的满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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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的满足A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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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和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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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
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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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啥有啥,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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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肉、
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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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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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的满足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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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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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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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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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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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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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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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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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的满足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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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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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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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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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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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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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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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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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的满足A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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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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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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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禁A1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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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毛狗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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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毛狗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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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毛狗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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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毛狗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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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狗皮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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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毛狗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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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毛狗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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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禁A2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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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毛狗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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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毛狗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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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毛狗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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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毛狗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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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毛狗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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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毛狗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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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毛狗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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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禁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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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禁的后果A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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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孩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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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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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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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孩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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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孩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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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孩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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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孩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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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禁的后果A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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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从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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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成穷单身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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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汉越来越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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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禁的后果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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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身上留有字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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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身上留有字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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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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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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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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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逃避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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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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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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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乏的满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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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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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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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格将7位传承人讲述的《毛狗子精》故事的母题素可以分解为7项,即缺乏1、缺乏的满足1、违禁、违禁的后果、缺乏2、试图逃避后果、缺乏的满足2。这个故事最大“公约数”是什么呢?7项母题素中缺乏、缺乏的满足、违禁和违禁的后果等4项在7位讲述人那里没有一个缺项,具体到每个母题素的组成又有区别,尤其是组成数量上的差异。比如在缺乏的满足1中六位传承人讲述的故事组成单元是3个,只有一位为4个,提取他们的共同点就是3个了。违禁的后果母题素中,两位传承人那里有3个单元,3个人那里有2个单元,但是,这些多余的母题素在提取公约数时,我们将其舍去,留下违禁的后果A1就是这一项在该类型故事中的叙事传统内容了。根据上面的分析,都镇湾《毛狗子精》故事相同的母题素及其排列顺序为:
缺乏A1→缺乏的满足A2、缺乏的满足A3→违禁A1语言、违禁A2行为→违禁的后果A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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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民俗学博客-林继富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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