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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老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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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陨自天与天道酬勤


――孟庆枢的治学经历



沙野



说孟庆枢先生是国内日本近现代文学和中日、中俄比较文学方面的学林翘楚之一,绝非溢美之词。
首先,先生是位神童式的人物:11岁开始发表作品,12岁成为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少儿部《星星火炬》栏目通讯员,14岁的儿童节于省报上发表诗作并刊登玉照名噪当时。神童不见得都 “少时了了,大未必佳”,孟先生23岁东北师大毕业留校任教,28岁借调国务院科教组担任秘书、32岁入主《东北师大学报》任主编,35岁应邀赴国家鲁迅研究室担任《鲁迅日记》注释工作、36岁发表《鲁迅与外国文学》并从此成为当代比较文学研究的启山林者之一。由于起步在丰厚的生活经验与高层次的研学阅历之上,所以能够在比较文学领域硕果累累著作等身,这是神童式人物难以遇到的幸运之一。
先生自初中时代开始,便师从一俄裔人士学习俄语,直至19781985年师从名家韩志洁教授(晚年定居彼得堡,其母为俄裔)研究普希金,乃至后来经常与俄国著名学者李普钦(戈尔巴乔夫中国文化顾问)、谢曼诺夫(莫斯科大学教授)的学艺切磋;师从日本名家长谷川泉、阿部正路两位教授研习日本文学;师从原国务院学部委员、著名文学史家杨公骥教授研读李商隐与中国古代文学;与季羡林、戈宝权、乐黛云等中国学界泰斗无数次切磋关系稔熟。这些从多个层面切入的科班锻造式的研学经历,是先生治学道路上的幸运经历之二。
改革开放以来,社会效益的冠冕之珠各级出版社及各种报刊杂志,所面临的经济效益压力越来越重,学术著作出版难、文章发表过程艰涩几乎是每个治学问者必须吞咽的苦果。但是先生的著、译成果被出版社、杂志青睐的程度是令人瞠目的:从东北的黑龙江到西南的广西,曾经为先生出书的将近20家出版社;而从《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艺报》、《外国文学评论》、《日本学刊》、《外国文学研究》等国家级、学科级报刊到省级名刊比如《社会科学战线》、《长江学术》乃至日本报刊,发表先生论文逾百篇。难怪中央电视台、吉林电视台、长春电视台乃至日本的NHK、《读卖新闻》、《公明新闻》等新闻媒体多次报道先生的治学成果。在这里社会效益还是拨动了出版界、报刊执牛耳者们处于经济重压下的爱护学术良知,从而不计经济效益将先生的成果推介给天下学人。这是先生的幸运之三。
传世宝典《易经》说:“以杞包瓜,含章,有陨自天”(《·九五》),那爻象是说出现了“天上掉馅饼”档次的好兆头。奇才往往天纵之,夯实庆枢先生学术根底的天纵幸运机遇,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说先生的每一个幸运都是“有陨自天”不为过。作为一个神童式的人物,又治社会科学之神髓“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为园圃,本来可以走聪明才气支撑的云衢坦途,但先生却发扬披荆斩棘精神,不辞劳苦甘心筚路蓝缕操斧斤于山林,这是最值得后学仰慕的。虽然先生在治学道路上经历了诸多幸运,但先生绝非仅仅靠幸运成功。了解先生的人都知道,为了缓解繁重的伏案工作之疲劳,先生连绕南湖散步都是有时间限定的。而上面所列举的幸运经历中,不也是到处闪现着先生附着深心的勤奋吗?
先生的主要治学范畴,凸显在四个方面。


一是对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理论的探讨,是先生用功最勤的领域之一。先生长期从事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的教学与研究,是在中日比较文学领域不断实践,又不辍于比较文学理论的探索者,再加上深厚的中外文艺理论、美学乃至中国文学素养作依托,又有翻译(日、俄作品)、创作的经历,使他在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这一领域成为新见迭出的学者,其理论、观点经常在学界引发震动效应。比如先生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提出的观点:“世界文学在走向中国,中国文学也要走向世界,每一个比较文学研究者都肩负着重要的历史使命”
[1]。这一观点在改革开放之初所引发的震动效应,是可想而知的。
    二是在中日文学的比较研究领域,孟先生是功力深厚、旷日持久耕耘于学术前沿的学者之一。他是“全国中日比较文学研究会”的创始人之一,一直担任该会副会长。他主编的《二十一世纪世界文化热点》丛书及他撰写的日本卷,中央电视台和十余家报刊都发表书评予以评介。他在日本多家大学用日文发表过讲演并接受过NHK、《读卖新闻》等日本王牌媒体的采访。而这些耀眼的光环下面,是先生更加夺目的研究成果。
   第三,孟先生的日本导师,是“日本川端文学研究会”会长长谷川泉博士。孟先生秉承长谷先生衣钵,得其真传。长谷川泉教授认为:“孟庆枢先生多年来披沥考究川端原著,对川端文学的本质(沙野按:指长谷川先生总括的、日本古典美与西方新感觉派巧妙结合为基础的文学特质)了如指掌。”(本引文系本文作者沙野据长谷川泉先生手稿原文译)[2]。无怪1993年,孟先生将长谷川泉先生48万字的巨著《川端康成考》译介到中国,川端康成继子(川端无亲生子女)、东京大学教授川端香男里亲自为译书欣然作序。
    第四,1990年,孟先生就在一篇获奖论文中提出这样的观点:“我们不应以苏联某一时期的看法去对待苏联另一时期的文学,而应该有一个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的一贯的看法”[3]。先生能够提出引发震动效应的观点,得益于长期研究俄苏文学的实践,是实践中产生的真知灼见。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由于在《光明日报》上连续发表《列宁与科学幻想》(197988)、《科幻作家别里亚耶夫》(19801020)两篇论文,于此同时他主译了我国第一本苏联科学幻想小说选,因而在我国的俄苏文学研究领域名声鹊起。列宁在《怎么办》、《哲学笔记》中推崇科学幻想作用,比如“否认幻想在最精确的科学中起作用,那是荒谬的”[4]之类的至理明言,由于两本著作中译本在中国的被广泛阅读,也许并不令人过于动容。但先生从1962年发表的俄文文献中披露出的列宁如下一段话语,却不能不使人叹服上世纪50年代以来苏联科幻小说的蓬勃发展,的确是缘有所自的:“我们永远认为不仅诗人、艺术家需要幻想,在科学、技术里也应该有幻想。在我们日常生活中也应该有。没有幻想连十月革命也是不可思议的。”孟先生介绍的列宁这段话被广泛引用。
普希金和车尔尼雪夫斯基是列宁最喜爱的两位作家,孟庆枢先生就是一位普、车作品亲炙者(他曾在译介车尔尼雪夫斯基时依据俄苏出版社的刊误,而订正译文乃至标示出车氏本人行文笔误)。而先生把主要精力投在俄苏文学特别是普、车作品方面,是在他赴日留学和以高访学者身份留学莫斯科大学之际[5] 这十余年间。
在进入本世纪学术风气变化之前,和从政、经商不同,学术贡献和学术影响往往成正比。因此,孟庆枢先生除了曾作为东北师范大学比较文学研究中心主任、资深教授、日语语言文学博士生导师之外,在国内外的学术兼职也非常抢眼。比如中国比较文学学会理事、东方文学研究会副会长、全国中日比较文学研究会副会长、中俄比较文学研究会理事,南京大学、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等多个名校的兼职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比较文学研究中心学术顾问、中国人民大学《外国文学》学术委员会委员,公安部群众出版社特邀编审,时代文艺出版社特邀编审,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评审专家等。如今已经从日常教学岗位上退下来的孟先生,据说正在应某个著名大学之邀,筹备国内首个“中日比较文学文化研究所”,据悉已经有国内外数名知名专家加盟。我们期待着孟先生“志在千里”的发轫马达轰鸣声!

注释:

[1] 国家教委社会科学发展研究中心 中国100所高等学校中青年社科教授概览〔M〕长沙:湖南师大出版社,1994.P206,孟庆枢条).

[2] 孟庆枢 川端康成——东方美的痴情歌者·长谷川泉序言〔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95.

[3] 孟庆枢 近年我国苏联文学史研究之管见〔J〕.文艺争鸣.19902.

[4] 列宁 哲学笔记〔A〕,社科院文论室.列宁论文学与艺末〔C.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

[5] 孟庆枢 但愿此缘伴终生〔A〕.孙绳武等.普希金与我〔C〕.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1999.P224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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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各方面信息证实,上文提到的日本学者及其后学,在钓鱼岛问题上均持理性立场,特此感谢他们对中日人民友谊的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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