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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瓶子夜话1:民俗学应如何和史学做斗争 [打印本页]

作者: 王霄冰    时间: 2010-1-19 18:39     标题: 瓶子夜话1:民俗学应如何和史学做斗争

按:一不小心,被叶涛秘书长、巴莫坛长和兄弟姐妹们“斑竹”,和王京成了一东一西两个“花瓶”(参见论坛“他山之石”之“撒花欢迎新版主”帖)。故特设“瓶子夜话”专题,和王京连线,大家一起探讨一些学术问题。
民俗学本来是从文学和史学中分离出来的一门学科,在方法论上对史学有极大的依赖性。在民俗学界,皈依史学和崇拜史学者比比皆是。本人也是其中的一个。博士毕业后巴巴地从德国跑到上海,到华东师范大学去钻研古文字学。希望能通过使用第一手的历史资料,解决文化史的种种问题。在后来所做的古代文明中的文化记忆之比较研究中,本人也涉猎了大量的甲骨文、金文和简帛文字资料。这是一个漫长而艰苦的摸索过程。说“漫长”,是因为我作为一个文化学者却跑到史学的领域去另辟蹊径而走了极大的弯路;说“艰苦”,是因为我太过倚重古文字学和史学的方法,结果把原本简单的问题搞得复杂化了。
今天回头冷静地审视这一过程,我认为民俗学或曰民间文化学应有自己的学术范式,不能老追在史学的后面跑。我这么说,可能要得罪一大批学界同仁了。从当年从史学角度批判古史传说的顾颉刚先生,到今天提倡建立“历史民俗学”的萧放老兄,我这里先说声对不起了。其实要让我自己和史学决裂,也是一件非常心痛的事。包括我目前正在经营中的教授论文,按照本人的计划和导师的要求,也是必须使用“史学+田野”的方法的。
尽管如此,不分清民俗学和史学的关系,民俗学还有什么存在理由呢?而且最关键的是,我们民俗学家对于史学的崇拜,大多是一厢情愿的。我在国外汉学界做有关民间信仰的报告,就常常受到史学家们的无端攻击。他们的出发点,其实从我们这个学科的角度来看,也是非常幼稚可笑的。因为他们所关心的,往往只有一个问题:你所讲述的民众的信仰,是否有历史根据?是否符合历史事实?是否是真实的历史?如果不是,那就是荒诞不稽的。而且因为你所研究的对象是荒诞的,所以就连你的研究本身和你所代表的学科都变成是荒诞的了。
痛定思痛,我觉得民俗学不摆正自己的位置是不行的。与其屈就那眼光向上的傲慢的史学,还不如去追随眼光向下的人类学。归根到底,我们还是要替人民说话,做他们的代言人的。我们的任务,是要带着同情的理解之心,用现代科学的语言,把人民的生活和思维方式及其文化背景,清楚地整理和描述出来。用史家“高瞻远瞩”的眼光,来品评和批判这些“低层次的”民间文化,决不应是我们的目标和方向。同时我们也应该注意到,史学是一门强势的科学。如果我们对史家过于谦让,文化学很容易就被扼杀了。
感谢王京昨日在论坛中对我的提醒和学术援助。他举例说:“史学一般而言是强势滴。柳田创立日本民俗学的理论基础阶段,想像中的最大的对手就是史学。但是他的史学能力,那是非同一般。对史学的批评也是毫不留情。据说他去东京大学演讲时,点名批评一位教授的论文。该教授就坐在下面,低垂着头,一声不吭。在学术范式无法通约时,弱小学科要想有话语权,也许需要更大的努力。不但要有本学科的成果,还要懂对话学科的事儿,水平越高越好。”
他的话勾起了我想听听下文的兴致。文化学或民俗学应怎样对和史学做斗争?柳田先生怎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且听王京下回分解。
附件:

“他山之石”版主形象  [时间:2010-1-19 18:56]
作者: 笛威辛亢    时间: 2010-1-19 21:35

原谅我激动之余的插楼行为。这个“瓶子夜话”栏目实在是太好。
王京老师,继续。
作者: silver    时间: 2010-1-19 21:46

一直很喜欢“围炉夜话”这个语词及其意象。

如今有了“瓶子夜话”,也是咱们论坛的独创和福祉啊~~

期待。。。
作者: 笛威辛亢    时间: 2010-1-19 22:01

冬日夜色里,红泥小火炉,一二知己,围炉而坐。讲些所谓不所谓的话。
作者: 小猫快跑咯    时间: 2010-1-19 23:25

民俗学不能跟在史学后面跑,不能跟在社会学后面跑,不能跟在人类学后面跑,民俗学应该有自己的跑道、自己的选手、自己的跑步方式和规则,这样才能平等对话。
作者: 恩施土家    时间: 2010-1-19 23:34

史学引入民俗学合情合理,民俗学引入史学也是常用方法。

我们院从下学期开始将在历史学专业开设民俗学概论 基础课,看老师怎么讲??

王老师的帖子引出了我的另一个想法,我们的文学研究是不是也自觉不自觉的走入了史学的怪圈,文学虽然一直掌握着自己的话语权,但对于文学史,文化史的教学,许多老师(某些老师)都在史的梳理和解读,而没有从文学本体 和文化学本体出发,史应该是文学研究的一种思维吧……
文学是不是也要和史学作斗争(隐形的)?求指教
作者: 王霄冰    时间: 2010-1-20 04:26

文学界的情况咱不太了解,不好说。不过,史学的确太强势了。而且史学被认为是一门“有方法的”科学,所以缺少方法论的学科往往都喜欢往史学上靠。在做研究时,如果别的没什么可说的了,干脆就做学术史,这样既不会出错,文章的引用率又高,不是吗?
作者: 黄景春    时间: 2010-1-20 10:44

师妹,与史学斗争,让我回想起毛泽东同志的阶级斗争,两大阵营,东风压倒西风,水火不容。那个时侯的学术,要是不用阶级分析方法,根本发表不出来,侥幸发出来了,也得到两个结果:一个批判、一个检讨。哈哈,我辈甚幸,没赶上那时代。
    我们今天确实要避免史学一统、史学正宗、只有史学方法的民俗学研究。钟老就说,民俗学是历史学,更是当代学。不仅如此,也要从文学研究的思路中挣扎出来。民俗学就是民俗学。但是,民俗学确实缺少了很多东西,譬如大家常说的,没有(或罕有)自己的方法、理论之类。近年来,就国内情况来看,人类学、社会学、史学、文学、考古学、宗教学等学科,都掺入民俗学的研究之中。研究对象杂而多端,研究方法各行其道,一个民俗学科,却又可谓五花八门,甚至学术会议上一个小组内的论文都难以聚焦,难以形成有效对话。如果只有一种研究方法,肯定是不够用的。方法的贫乏是一种悲哀,理论的自我囿限也是画地为牢。
    我的意思是说,大家研究一个历史性问题,采用历史学方法未尝不可。研究一个当代演进中的问题,采用时下流行的建构主义也很好。研究民间文学、俗文学问题,有文学研究方法也不错。人类学的田野调查,考古学的文物统计和分析,民俗学都开放。民俗学,大祭坛,各路鬼神都来“尚飨”,应该也是不错的。
    霄冰师妹大才女也!理论和方法都有探索,向师妹请教了。
作者: 王霄冰    时间: 2010-1-20 19:12

师兄给我出题了
这下更好玩了
呵呵
我们家王京上哪儿去了?
巴莫、爱东快帮我喊喊啊
作者: 王霄冰    时间: 2010-1-20 19:28

景春师兄:我先驳驳你的第一个观点吧
和史学作斗争,和毛主席号召的阶级斗争可是截然不同的哦。
首先,民俗学和史学的斗争,绝不是两大敌对阵营之间的斗争,而是一个大家庭里的兄弟之争,是小弟弟和大哥哥闹分家的斗争。
其次,学术之争是坐而论道,绝对不打棍子不扣帽子,更不游街和坐喷气式飞机。
再次,咱们没有伟大领袖做政治后台,双方都没有什么政治利益,所以不是官方之争,而是百分之百的民间之争。
最后,要是说到以阶级斗争为指导来写文章,那就更与本题无关了。
我知道师兄这句也一定是玩笑话,就不当真去计较了吧
作者: 王京    时间: 2010-1-20 20:32

引用:
原帖由 王霄冰 于 2010-1-20 04:26 发表
在做研究时,如果别的没什么可说的了,干脆就做学术史,这样既不会出错,文章的引用率又高,不是吗?
这一刀・・・见血了。
学术史,一样会出错,而且未必引用率高啊。只是如果做得扎实,有用的时间可以长一些。
希望做学术史不是因为其他的做不下去。
作者: 王京    时间: 2010-1-20 20:49

引用:
原帖由 黄景春 于 2010-1-20 10:44 发表
我们今天确实要避免史学一统、史学正宗、只有史学方法的民俗学研究。钟老就说,民俗学是历史学,更是当代学。
本来同门之间的话,我是不好插嘴的。
但因为我学习得不够,对国内学界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有一个问题请教。
这就是,今天中国的民俗学界中当真存在“史学一统、史学正宗、只有史学方法”的倾向吗?
因为欧洲,至少在1920、30年代,民俗学研究中社会学、心理学的倾向就压倒了史学的倾向。
而1950、60年代这一情况也出现于日本。
作者: 黄景春    时间: 2010-1-20 22:41

这就是,今天中国的民俗学界中当真存在“史学一统、史学正宗、只有史学方法”的倾向吗?
因为欧洲,至少在1920、30年代,民俗学研究中社会学、心理学的倾向就压倒了史学的倾向。
而1950、60年代这一情况也出现于日本。

——今天国内也没有史学一统的情况,但是以前确实是史学一家独大。顾颉刚的研究范式影响了不止一代人啊。
    大家随便谈,不讲是否同门。王京,好名字啊,最近才多见起来。今后多交流、指教啊。
作者: 黄景春    时间: 2010-1-20 22:48

霄冰师妹,我引毛泽东阶级斗争是话头,不是重点,重点在后面,千万别误解了。你逮着我的话头猛打,没有打痛,嘿嘿,没有感觉。
作者: 王霄冰    时间: 2010-1-21 00:32

师哥,这才刚开头呢,别急
作者: 王霄冰    时间: 2010-1-21 00:48

我倒忘了,东瓶先生也是做学术史的
其实为一门学科做史也根据学科的不同而有所区别
像民俗学这种历史较短的现代学科,做学术史当然很有意义,而且极难。为何?理论和方法没有形成范式啊。做学术史就等于是要把各种成果提上一个新的理论高度
但文学不同。给文学研究本身做史的,一般较少。要么就是文艺理论史,要么就是文学史。
文艺理论史和美学几乎重叠,总结起来需要哲学功底,一般的文学研究者想做也做不了。
所以文学界做史的,多做文学史。很多文学史就是把某一时期发表的文学作品一本一本地介绍过去。
我过去一个老师,写中国小说史的,他几年间一共看了300多本小说。
在他的书里你可以找到每本书的内容介绍,很全的,像词典一样。
所以我们后来上课用资料,为省事就不用专门去看那些小说,只看他的书就行了。
引用:
原帖由 王京 于 2010-1-20 20:32 发表


这一刀・・・见血了。
学术史,一样会出错,而且未必引用率高啊。只是如果做得扎实,有用的时间可以长一些。
希望做学术史不是因为其他的做不下去。

作者: silver    时间: 2010-1-21 01:47

西瓶女史,大家对你导师顾彬教授及其中国文学研究也应该是感兴趣的,什么时候你也介绍一下?
他关注过中国民间文学吗?或者说,他的中国文学史研究论及过民间文学吗?
作者: 王霄冰    时间: 2010-1-21 02:20

顾彬是我博士导师,我可不敢乱加评说。
只透露一点:他眼里绝对没有民间文学和少数民族文学。
他的10卷本中国文学史,是不包括这两类文学的。
作者: silver    时间: 2010-1-21 03:21     标题: 回复 18# 的帖子

OMG,好悲哀……
西瓶MM,轮到你给你导师上课了~~毋庸置疑~~~

作者: 王霄冰    时间: 2010-1-21 07:15

是啊,我博士毕业口试的题目一是《诗经》,二是梁漱冥。我曾试着用葛兰言的理论,把国风中的民歌当成上古风俗资料来讲,他听了直皱眉头,不过出于对葛氏的尊敬,倒没讲什么。等到讲梁漱冥时,听我说梁从佛教入门,后来又钻研西方哲学,最后还是在儒家哲学里面找到了终身的幸福,他更不高兴。因为他是虔诚的基督徒,认为只有在上帝那里才有幸福。结果我口试才得2分(最好是1分)
作者: 王霄冰    时间: 2010-1-21 07:17

且就有关民俗学和史学分家的问题,答景春师兄如下:
1)愚MM认为,民俗学不是大祭坛,更不是供桌上一碗羹,哪路神灵都可以来“尚飨”。其他学科的同行一起来参与研究,当然是大好事,要打开大门欢迎,但他们首先要认清民俗学是怎样一门学科,关心的和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目前的民俗学之所以给人以大祭坛的印象,是因为这门学科的学术规范还不够鲜明,在学科建设上还需要来自其他学科的学术支持。反过来看,民俗学者想要进入其他学科,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像叶涛老师和师兄这样能够成功地跻身于高手云集的宗教学界的,恐怕都是极少数吧?
2)其他学科的方法掺入民俗学不仅是不可避免的,而且也是非常必要的,但只能是掺入而不能压倒。理想的图景是,民俗学有一个自己的理论与方法的主体,然后就可以自由地采集和吸收其他学科的经验与成果了。
3)什么叫“历史性问题”呢?民俗学当然也是要研究历史的,比如民俗史,关心的是某种民俗现象的历史发展与历史传承,是民俗学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但我的确不认为,建构某个久远的历史阶段的民俗体系,是一件可能的事情。而且我也倾向于把这一任务让给文化史学。文化史学作为历史学的一个组成部分,可以充分利用文献学和考古学的长处,所以在研究古代社会风俗方面,比民俗学家更占优势。当然,以后如果民俗学非常强大,把文化史学从史学中拉出来,归入自己的阵营也未尝不可。
4)民俗史的研究方法,应与一般史学的研究方法有所区别。这方面我不是专家,师兄更有发言权。我只是模糊觉得,二者的研究切入点和所使用的材料等等,都应该是有所不同的。
我这是抛砖引玉,师兄你才是这方面的专家,望不吝赐教!

[ 本帖最后由 王霄冰 于 2010-1-24 00:39 编辑 ]
作者: 黄景春    时间: 2010-1-21 08:23

是滴,民俗学应该有自己完备的理论和方法,但是它还没有;应该有明确的研究范围,却也边界不清楚。那就只好借鉴、开放、等待。等待新的规范和共识的形成。
作者: 笛威辛亢    时间: 2010-1-21 08:56

霄冰老师的博士导师敢情是大名鼎鼎的顾彬教授啊?
看来请您来做西瓶还真是请对了,叶秘书长慧眼如炬擢猛将啊
作者: 施爱东    时间: 2010-1-21 10:32

引用:
原帖由 笛威辛亢 于 2010-1-19 21:35 发表
原谅我激动之余的插楼行为。这个“瓶子夜话”栏目实在是太好。
王京老师,继续。
为什么是王京老师而不是王霄冰呢?
作者: 笛威辛亢    时间: 2010-1-21 10:35

引用:
原帖由 施爱东 于 2010-1-21 10:32 发表

为什么是王京老师而不是王霄冰呢?
二王花瓶,BOTH继续
作者: 笛威辛亢    时间: 2010-1-21 10:36

这贴子看得我。
景春老师是我嫡亲的师兄,霄冰老师也称景春为师兄。那这意思是我得称霄冰老师为师姐?但似乎又不对。
作者: 施爱东    时间: 2010-1-21 10:37

引用:
原帖由 小猫快跑咯 于 2010-1-19 23:25 发表
民俗学不能跟在史学后面跑,不能跟在社会学后面跑,不能跟在人类学后面跑,民俗学应该有自己的跑道、自己的选手、自己的跑步方式和规则,这样才能平等对话。
同意一半。
我们必须有自己的选手和自己的跑步方式,
但你不能另立跑道和另立规则。

我们必须在当代通行的学术规则下来玩民俗学的游戏,才有可能得到当代学术的认可。
关起门来玩自己的游戏,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谁不会呀?

一定加强与大学术的对话,
要在对话中以比别人更高、更强的方式赢得对方的尊重。
而不是关起门来,自立为王。
作者: 黄景春    时间: 2010-1-21 11:16

引用:
原帖由 笛威辛亢 于 2010-1-21 10:36 发表
这贴子看得我。
景春老师是我嫡亲的师兄,霄冰老师也称景春为师兄。那这意思是我得称霄冰老师为师姐?但似乎又不对。
似乎对头。我跟王霄冰称兄道妹,不仅因为我们都出自华东师范大学应用文字研究中心,她向我的博士导师詹鄞鑫教授学习过,还因为我们共同的老师陈勤建。陈老师是她的博士后答辩(评议)老师。王霄冰,人在德国,国内的学术渊源深厚着呢,民俗学界大名鼎鼎的陶立璠老师是她的硕士导师。
作者: 笛威辛亢    时间: 2010-1-21 11:51

引用:
原帖由 黄景春 于 2010-1-21 11:16 发表



  似乎对头。我跟王霄冰称兄道妹,不仅因为我们都出自华东师范大学应用文字研究中心,她向我的博士导师詹鄞鑫教授学习过,还因为我们共同的老师陈勤建。陈老师是她的博士后答辩(评议)老师。王霄冰,人在德国 ...
还真是华丽而深厚的学术渊源啊。
本科:霄冰老师自己来补
硕士:陶立璠教授
博士:顾彬教授
博士后:臧克和教授

额滴神呀。。。。
作者: 笛威辛亢    时间: 2010-1-21 11:54     标题: 还是我来搬吧

我们西瓶版主华丽的学术历程:  
        1988 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获文学学士学位。
  1991 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专业民俗学方向研究生毕业,获法学硕士学位。硕士导师:陶立璠。
  1992-1997 留学日本并在爱媛县国际贸易中心任职。
  1998-2003 德国波恩大学攻读汉学博士学位,副修民族学和日本学。
  2004 获得德国波恩大学汉学专业博士学位(Ph.D.)。博士导师:顾彬(Wolfgang Kubin)。
  2003-2004 留校担任顾彬教授的科研助手。
  2004-2005 上海华东师范大学中国语言文字专业博士后。
  2005-2008 德国慕尼黑大学亚洲学院汉学研究所课题研究员(助理教授待遇)。
作者: 施爱东    时间: 2010-1-21 12:08

引用:
原帖由 黄景春 于 2010-1-21 11:16 发表



  似乎对头。我跟王霄冰称兄道妹,不仅因为我们都出自华东师范大学应用文字研究中心,她向我的博士导师詹鄞鑫教授学习过,还因为我们共同的老师陈勤建。陈老师是她的博士后答辩(评议)老师。王霄冰,人在德国 ...
华师博士后出站要答辩的呀?
一般只是开个报告会吧,没听说要答辩的。
作者: 黄景春    时间: 2010-1-21 18:42

引用:
原帖由 施爱东 于 2010-1-21 12:08 发表

华师博士后出站要答辩的呀?
一般只是个开个报告会吧,没听说要答辩的。
要答辩的。我在上海大学做程蔷、董乃斌二位老师的博士后,出站的时候是答辩的。
作者: 小猫快跑咯    时间: 2010-1-21 19:20

引用:
原帖由 施爱东 于 2010-1-21 10:37 发表

同意一半。
我们必须有自己的选手和自己的跑步方式,
但你不能另立跑道和另立规则。

我们必须在当代通行的学术规则下来玩民俗学的游戏,才有可能得到当代学术的认可。
关起门来玩自己的游戏,自以为老子天下 ...
非常同意施老师说的要加强学术对话,
但也想请教一下,什么是通行的学术规则?
这个通行的学术规则是平等的吗?像史学这样的大学科会不会主导游戏规则的话语权?
如果会的话,
那么民俗学就必然会向“主流学术规则”靠拢,
从而逐渐丧失自己的独立性。
作者: 施爱东    时间: 2010-1-21 22:32

引用:
原帖由 小猫快跑咯 于 2010-1-21 19:20 发表


非常同意施老师说的要加强学术对话,
但也想请教一下,什么是通行的学术规则?
这个通行的学术规则是平等的吗?像史学这样的大学科会不会主导游戏规则的话语权?
如果会的话,
那么民俗学就必然会向“主流学 ...
很简单。

对于个人来说,
你必须写出好的论文,
好论文的标准必须执行整个学界通行的标准,
比如,资料翔实、注释规范、逻辑清楚、立论明确、论述清晰、文字流畅、结构严密。
诸如此类。
万不可以“民俗学是一门独特的学科”为借口,率性行文,
回避大学术对于学术规范的通行要求。

对于整个共同体来说,
必须自信、自强,彼此尊重劳动成果,不妄自菲薄。
比如,
要学会互相了解和互相引证,了解同行的学术动态及理论贡献,
不要盲目崇洋,
不要盲目崇拜兄弟学科,
不要盲目到看不到眼前同行的学术贡献。

作为学术共同体中的一员,
你只有自己首先尊重你自己的同行,
别人才有可能尊重你和你的同行;
如果你自己都不尊重你的同行和你的学科,
别人更不可能尊重你和你的同行以及你的学科。
作者: 施爱东    时间: 2010-1-21 22:46

举个我举过许多次的很简单的例子:


目前民俗学界一般认为梁祝故事起于东晋。



“东晋说”的主要依据是,清代翟灏在《通俗编》中引了一则唐人张读《宣室志》的记载,说梁祝死后,东晋丞相谢安曾为祝英台请封。
但是,现行《宣室志》无此记载,
另外,李剑国称“祝英台:清梁章钜《浪迹续谈》卷六《祝英台》引《宣室志》,……按:《宣室志》定不载此。梁氏所引係转征他书,而陈校疑亦据他书。前已言,《宣室志》所载皆唐事,祝英台事乃在东晋,自不应载于本书。”(见李剑国《唐五代志怪传奇叙录》下册页832。李氏将祝英台事断在东晋仍可商榷,但认为不应载于《宣室志》,当无疑义。)


“东晋说”的另一个有力证据是明末徐树丕的《识小录》,
该书说《金楼子》和《会稽异闻》都载录了梁祝故事。


《金楼子》是梁元帝所作,成书较早,似乎可以支持“东晋说”,
但是此书在明代初年就已湮没,而徐树丕卒于清代康熙年间,徐氏怎么可能看得到《金楼子》?
而从《永乐大典》等各种现存的《金楼子》存目来看,并没有关于梁祝故事的记载。
至于《会稽异闻》,连书名都不见信录,更不用说书本身了。



南宋张津《四明图经·鄞县》说唐代的《十道四蕃志》中记载了梁祝故事,但《十道四蕃志》早已不存,更不可考,张津也有假托古书的可能。


也许有人还可以找出别的证据来,但是,目前所有指认为宋代以前的证据,无一足信。


到了元代,袁桶延祐《四明志》还是持张津的说法,在后面加了一句“然此事恍惚,以旧志有姑存。”可见到了元代,此事仍然“恍惚”,说明故事在元代还并不很盛行。


以上所述,都是古代文学界以及文献学界的常识,
可是,我们的学者们却常常无视别人的既有成果,盲目地将上述诸书引为自己的主要论据。
这种论调和论文拿出去,
除了让人看不起,
还能说明什么呢?
作者: 任双霞    时间: 2010-1-22 04:02

引用:
原帖由 施爱东 于 2010-1-21 10:37 发表

同意一半。
我们必须有自己的选手和自己的跑步方式,
但你不能另立跑道和另立规则。

我们必须在当代通行的学术规则下来玩民俗学的游戏,才有可能得到当代学术的认可。
关起门来玩自己的游戏,自以为老子天下 ...
有个一起喝小酒谈学问的哥们儿,聊天时以相互挤兑为乐。
我笑他的文艺学上天入地,但“言不及义”,他呢,常常笑民俗学内部的掐架是“杯中风暴”,或者自家圈个小井口,在里头自娱自乐。
尽管每次我都反驳一番,心里还是有点认同的。
民俗学不仅要受同时代度量衡的制约和检验。而且,在恢弘状况的学术史和思想史的绵延之路上,民俗学既不是学术的边界,也不是最终尺度。只是学术的进路之一。
作者: 王霄冰    时间: 2010-1-22 06:57

我那时倒是没有答辩,但请陈勤建老师和叶舒宪老师写了评议,所以景春兄括号里的信息是对的
引用:
原帖由 施爱东 于 2010-1-21 12:08 发表

华师博士后出站要答辩的呀?
一般只是个开个报告会吧,没听说要答辩的。

作者: 王霄冰    时间: 2010-1-22 06:59

龙弟弟,你要认我做师姐我也很高兴啊
我的老师们倒都是重镇,但学生不才,愧对各位恩师了
引用:
原帖由 笛威辛亢 于 2010-1-21 11:51 发表

还真是华丽而深厚的学术渊源啊。
本科:霄冰老师自己来补
硕士:陶立璠教授
博士:顾彬教授
博士后:臧克和教授

额滴神呀。。。。

作者: 衣晓龙    时间: 2010-1-22 09:30

引用:
原帖由 王霄冰 于 2010-1-22 06:59 发表
龙弟弟,你要认我做师姐我也很高兴啊
我的老师们倒都是重镇,但学生不才,愧对各位恩师了
师姐在上,请受师弟一拜!!!
作者: 豫章故郡    时间: 2010-1-22 09:33

师弟师姐,师兄师妹,乱成一锅粥了。师傅在哪儿?
鲜花一束,当做添加的佐料倒好。
嘿嘿,逗你们玩。
作者: 笛威辛亢    时间: 2010-1-22 11:49

师傅在哪里就要看你的考据能力了。于细微处揪大问题,您来吧。
作者: 王霄冰    时间: 2010-1-22 17:15

本来就是。所以谈论师承,只能是闹着玩的,不能太当真。
史家们如果把它做成谱系,往往就会给外人和后人造成误会。
政治家们利用谱系争权夺利,更是令人生厌。
本人一直主张,对待古文献中论及的谱系传承,家族谱系也好,神话谱系也好,学术谱系也好,都要谨慎对待。
宁可少信,免得错信。
不过还是要谢谢龙弟弟的美丽鲜花,亮晶晶的,好漂亮!
赶紧插入花瓶,免得干枯
引用:
原帖由 豫章故郡 于 2010-1-22 09:33 发表
师弟师姐,师兄师妹,乱成一锅粥了。师傅在哪儿?
鲜花一束,当做添加的佐料倒好。
嘿嘿,逗你们玩。

作者: 马知遥    时间: 2010-1-22 18:18     标题: 回复 42# 的帖子

霄冰举重若轻,大家风度
作者: 马知遥    时间: 2010-1-22 18:22

引用:
原帖由 黄景春 于 2010-1-21 18:42 发表


要答辩的。我在上海大学做程蔷、董乃斌二位老师的博士后,出站的时候是答辩的。
哈哈,这样我和程蔷、董乃斌二位老师有过一面之缘。2007年在山东东营,开地域文化与文学创作研讨会。

而2006年8月,如果没记错的话和景春兄一起乘车在中国神话学年会上游逛了好几天。

现在又认识了晓龙。
作者: 马知遥    时间: 2010-1-22 18:24

引用:
原帖由 施爱东 于 2010-1-21 22:46 发表
举个我举过许多次的很简单的例子:


目前民俗学界一般认为梁祝故事起于东晋。



“东晋说”的主要依据是,清代翟灏在《通俗编》中引了一则唐人张读《宣室志》的记载,说梁祝死后,东晋丞相谢安曾为祝英台 ...
是的,打开眼界,不坐井观天。不搞门户之见,一定能让我们用自己的学术赢得尊重。爱东说的好!
作者: collector    时间: 2010-1-23 12:43

一位民俗学与史学的两栖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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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瑜论著目录

来源:豆瓣的赵世瑜小组  


赵世瑜论著目录

(一)著作
1,《皇父攝政王多爾袞全傳》,吉林文史出版社1986年,第二作者。
2,《中國文化地理概說》,山西教育出版社1991年,第一作者。
3,《信仰的座標:中國民間諸神》,海南出版社1993年,第三作者。
4,《吏與中國傳統社會》,浙江人民出版社1994年,獨立作者。
5,《天地生民:中國古代對人與自然關係的認識》,浙江人民出版社1994年,第二作者。
6,《腐朽與神奇:清代城市生活長卷》,湖南出版社1996年,獨立作者。
7,《天子的悲劇》,中國青年出版社1998年,獨立作者。
8,《自上而下的革命——中國現代民俗學思想史論,1918-1937》,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1999年,獨立作者。
9,《飄逝的歲月·中國社會史》,華東師大出版社2001年,第二作者。
10,《狂歡與日常:明清以來的廟會與民間文化》,三聯書店2002年,獨立作者。
11,《北京東嶽廟與北京泰山信仰碑刻輯錄》,中國書店2004年,主持輯錄並審訂。
12.《小历史与大历史:区域社会史的理念、方法与实践》,三联书店2006年,独立作者。

(二) 譯著:
1,《歐洲家庭史》,華夏出版社1987年,第二譯者。
2,《歐洲史學新方向》,華夏出版社1989年,第二譯者。
3,《將人民放在首位》,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1993年,第二譯者。
5,《神聖羅馬帝國》,商務印書館1998年9月,第三譯者及審校。
6,《劍橋插圖中國史》,山東畫報出版社2001年,第一譯者。

(三) 論文:
1、多元的时间和空间视阈下的19世纪中国社会——几个区域社会史的例子 《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8/05
2、“小历史”与“大历史”
《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8/04
3、正统的意涵与民族的意涵:黄帝“传统”的发明
《河南社会科学》 2008/03
4、泰山是一部“天书”——叶涛《泰山香社研究》序
《博览群书 》 2008/04
5、后现代史学:匆匆过客还是余音绕梁
《学术研究》 2008/03
6、法定节假日的调整是一种导向
《人民论坛》 2008/08
7、文本、文类、语境与历史重构
《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08/01
8、明清史与宋元史:史学史与社会史视角的反思——兼评《中国历史上的宋元明变迁》
《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7/05
9、“问题”中的历史研究与地方性经验
《中国图书评论》 2007/05
10、一个追求,多种声音——关于近年来的通俗写史或讲史现象 《社会科学战线》 2007/02
11、《自我的放逐》序
《民间文化论坛》 2007/01
12、“胸怀祖国、放眼世界”的历史学 写在《小历史与大历史:区域社会史的理念、方法与实践》出版之后
《博览群书》 2007/01
13、区域社会史视野下的明清泽潞商人
《史学月刊》(与杜正贞合作) 2006/09
14、祖先记忆、家园象征与族群历史——山西洪洞大槐树传说解析 《历史研究》 2006/01
15、政治史·社会史·历史人类学——赵世瑜教授访谈
《学术月刊》 2005/12
16、明清史与近代史:一个社会史视角的反思
《学术月刊》 2005/12
17、分水之争:公共资源与乡土社会的权力和象征——以明清山西汾水流域的若干案例为中心
《中国社会科学》 2005/02
18、年节的色彩:变化与多元
《美术观察》 2005/03
19、远亲不如近邻:从祭祀中心看城市中的行业与街区——以明清京师东岳庙西廊诸神为出发点
《东岳论丛》 2005/03
20、追求不断创新之路——赵世瑜教授访谈录
《历史教学》(梁勇采访) 2005/01
21、社会史研究向何处去?
《河北学刊》 2005/01
22、趣味与考据及图与文——读王子今编《趣味考据》
《博览群书》 2004/04
23、岳麓版高中《历史I·政治文明历程》编写说明
《历史教学》 2004/08
24、作为方法论的区域社会史——兼及12世纪以来的华北社会史研究
《史学月刊》 2004/08
25、历史学即史料学:关于后现代史学的反思
《学术研究》 2004/04
26、给民间文化遗产一个重生的空间
《美术观察》 2004/03
27、京畿文化:“大北京”建设的历史文化基础
《北京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4/01
28、关于民俗研究的说三道四——一个“非典型”的学术评说
《民俗研究》 20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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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线以上为新补充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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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傳說?歷史?歷史記憶——從20世紀的新史學到後現代史學》,《中國社會科學》2003年第2期。
2,《一般的思想及其背後:廟會中的行善積功——以明清京師泰山信仰的碑刻資料為中心》,《北京師範大學學報》2003年第2期。
3,《權力網路與社會變遷——以浙江雙林鎮為個案》,《近代史研究》2003年第2期。
4,《關於民俗研究的說三道四》,《民俗研究》2003年第2期。
5,《鍾敬文、民俗學與民眾教育》,《北師大學報》2002年第2期。
6,《謠諺與新史學》,《歷史研究》2002年第5期。
7,《魯班會:清至民國初北京的祭祀組織與行業組織》,《清史研究》2001年1期。
8,《明清北京城市社會空間結構概說》,《史學月刊》2001年2期。
9,《物質文化與新史學的實現》,《東南文化》2001年6期。
10,《20世紀中國社會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歷史研究》2001年6期。
11,Town and Country Representation as Seen in Temple Fairs, Town and Country in China, Identity and Perception, pp. 41-57. Palgrave, 2002
12,《20世紀歷史學概論性著作的回顧與展望》,《史學理論研究》2000年5期。
13,《政治史?整體史?自下而上的歷史觀》,《民俗研究》2000年第2期。
14,《黑山會的故事:明清宦官政治與民間社會》,《歷史研究》2000年第4期。《新華文摘》2000年第11期轉載。
15,《歷史學百年?中國古代史》,《中國學術百年》叢書,北京出版社1999年12月。
16,《范式更新的意義:回首百年史學》,收于《學界專家論百年》,《中國學術百年》叢書,北京出版社1999年12月。
17,《太陽生日:東南沿海地區對崇禎之死的歷史記憶》,《北京師範大學學報》1999年第6期。
18,《社會動盪與地方士紳——以明清時期山西陽城陳氏為例》,《清史研究》1999年第2期。
19,《明清華北的社與社火——關於地緣組織、儀式表演以及二者的關係》,《中國史研究》1999年第3期。
20,《學術規範憑誰定》,《中國社會科學》1999年第4期。
21,《也說社會史的概念問題》,《歷史研究》1999年第2期。
22,《國家正祀與民間信仰的互動——以明清京師的東嶽廟與各頂的關係為個案》,《北師大學報》1998年第6期。
23,《社會史:歷史學與社會科學的橋樑》,《社會學研究》1998年第5期。
24,《試論陳確的忠節觀》,《史學月刊》1998年第3期。
25,《中國現代民俗學初創時期的多學科參與》,《民間文學論壇》1998年第2期。
26,《江紹原與中國現代早期的民俗學》,《民俗研究》1998年第1期。
27,《廟會與明清以來的城鄉關係》,《清史研究》1997年第4期。
28,《黃石與中國現代早期的民俗學》,《北京師範大學學報》1997年第6期。
29,《打破學科畛域與歷史學的學科本位》,《史學月刊》1997年第6期。
30,《“中體西用”:過渡時期中國史學之我見》,肖黎主編:《我的史學觀》,廣東人民出版社1997年。
31,《從空間觀察人文與地理學的人文關懷》,《讀書》1997年第2期。
32,《多爾袞傳》,白壽彝主編《中國通史.清史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年。
33,《一個歷史學家和一個文學家的選擇:中國現代民俗學運動中的顧頡剛與周作人》,《史學理論研究》1996年第2期。
34,《論中國民間文化中的愛國內涵》,《煙臺師範學院學報》1996年第2期。
35,《田野工作與文獻工作:民間文化史研究的幾點體驗》,《民俗研究》1996年第1期。
36,《論中國傳統廟會的狂歡精神》,《中國社會科學》1996年第1期。
37,《明清時期婦女的宗教活動與閒暇娛樂生活》,《原學》第2輯,中國廣播電視出版社1995年。
38,《明清時期華北廟會與江南廟會的幾點比較》,《史學集刊》1995年第1期。
39,《論歷史學家的直覺》,《史學理論研究》1995年第1期。
40,《也說中國歷史上的偽問題》《史學理論研究》1995年第1期。
41,《從利瑪竇到馬戛爾尼》,《北京師範大學學報》,1994年第5期。
42,《中國文化與西方世界》,收于《中國文化精要》,中國青年出版社1994年。
43,《未來的文明與文明的未來──評亨廷頓“文明的衝突”》,《史學理論研究》1994年第2期。
45,《文化景觀學與史學研究的突破》,《史學理論研究》1993年第2期。
46,《相互的觀點:非為比較而比較》,《史學理論研究》1993年第1期。
47,《社會史研究呼喚理論》,《歷史研究》1993年第2期。
48,《尋找加拿大:加拿大文化多元主義之我見》,收于《加拿大文化的碰撞》,吉林教育出版社1992年。
49,《注重歷史研究中中觀及微觀的理論取向》,《史學理論研究》1992年第4期。
50,《關於馬克思主義史學理論課的幾點思考》,《史學理論研究》1992年第3期。
51,《明清時期華北廟會研究》,《歷史研究》1992年第5期。
52,《寺廟宮觀與明清中西文化衝突》,《中國史研究》1992年第4期。
53,《文化保持與文化變遷——加拿大唐人街研究》,收于《加拿大成功的啟迪》,吉林教育出版社1991年。
54,《20世紀中國史學著作的出版》,《中國出版》1991年第6期。
55,《湯因比的中國觀二題》,收于《史學論衡》,北京師範大學出版社1991年。
56,《中國民間寺廟文化:一種文化景觀的研究》,《江漢論壇》1990年第8期。
57,《逐步建立我們自己的歷史哲學》,《讀書》1990年第5期。
58,《吳三桂傳》,《高郵縣誌》,江蘇人民出版社1990年。
59,《明清時期中國民間寺廟文化初識》,《北京師範大學學報》1990年第4期。
60,《論明代國家及官員的治吏政策》,《社會科學輯刊》1989年第6期。
61,《歷史必然性與歷史偶然性的層次性與相對性問題》,《史學理論》1989年第2期。
62,《兩種不同的政治心態與明清胥吏的社會地位》,《政治學研究》1989年第1期。
63,《明代府縣吏典社會危害初探》,《中國社會經濟史研究》1988年第4期。
64,《史學的出路在於觀念更新》,《史學理論》1988年第3期。
65,《明代吏典制度簡說》,《北京師範大學學報》1988年第2期。
66,《擴張史家視野,順應史學潮流》,《讀書》1987年第10期。
67,《論鼇拜輔政》,《民族研究》1984年第6期。
68,《〈女仙外史〉初探》,《漢中師範學院學報》1983年第2期。
69,《清對明議和二三見》,《社會科學輯刊》1983年第3期。

(四)譯文:
1,《英聯邦總理會議最後宣言》等8篇,齊世榮主編:《當代世界史資料選輯》(第二分冊),首都師大出版社1996年。
2,《呂留良與黃宗羲》,《黃宗羲論》,浙江古籍出版社1987年。
3,《清代宮廷畫中的現實主義》,《清史研究通訊》1987年第12期。

一个师兄整理的,未完待续~~~
作者: 王京    时间: 2010-1-23 14:10

引用:
原帖由 collector 于 2010-1-23 12:43 发表
一位民俗学与史学的两栖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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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瑜论著目录
不知道这些论著之中,能够清楚了解赵老师在理论层面对民俗学与史学关系的立场或理解的,
是哪一篇或哪几篇呢?
作者: 张润平    时间: 2010-2-2 18:23

看了如上各位老师的精彩对话,受益良多。自己也激动不已,只想参和两句。好在经过一月多时间的观察,大家对我这个没上过什么学、也没读过什么书的人,特别包涵,对说错的话一不纠辫二不打棍,特别是今天就得到木兰山人老师的四次嘉奖,更是受宠若惊,让我能更多地下载电子书了。说实话,我的硬着头皮跟帖主要是为了下载电子书。好了,说正话吧。对王老师的“文化学或民俗学应怎样对和史学做斗争?”及上面的好多对话,我想谈点个人的感受。史学就如建筑材料中的钢筋,哲学就如建筑材料中的砖坯,文学就如建筑材料中的水泥,这是搞所有社会科学的人必须具备的修养。非此,搞出来的东西就肯定缺乏高度和深度。同样,搞历史的人,不懂哲学和文学,也是搞不通透的。搞哲学的人,不懂历史,那简直是不可能如何去进行的。搞文学同样道理。文学是人学,人是历史中的人,历史中的人是有特定的哲学思想的。因此,不论搞民俗学、人类学、社会学、宗教学,等等,凡是社会科学,史学、哲学、文学是基础课、必修课。有了这钢筋、砖坯、水泥三元素,你建什么样的建筑物都可以。不同的学科就是不同的建筑物。因此我建议大家不要让文化学或民俗学和史学做斗争。大家本来是兄弟姐妹,何况现在中央正强调和谐社会,理应和谐相处。譬如大家能包涵我没高没低、胡言乱语一样,那该多好!呵呵,见笑了。
作者: 张润平    时间: 2011-1-27 21:07

引用:
原帖由 张润平 于 2010-2-2 18:23 发表
看了如上各位老师的精彩对话,受益良多。自己也激动不已,只想参和两句。好在经过一月多时间的观察,大家对我这个没上过什么学、也没读过什么书的人,特别包涵,对说错的话一不纠辫二不打棍,特别是今天就得到木兰山 ...
新年来临之际,感谢如上各位老师快乐吉祥!
作者: 高志明    时间: 2013-11-11 17:51

热闹,受教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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