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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群)台湾人的食量《台湾泾川西王母朝圣之旅20年》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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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群)台湾人的食量《台湾泾川西王母朝圣之旅20年》109

令西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台湾人的食量,仅占北方面食文化喂养大的人食量的十分之一。
吃海鲜、吃菜,不吃饭,或每顿仅吃小儿拳头大一碗米饭。
海鲜十几种,鸭、鹅、鸡肉、大肉、蛋类共七八种,豆制品几种,牛肉很少,羊肉未见,蔬菜十几种,约30几个菜已让餐桌菜满为患。其色,其形,其鲜,足以唾涎三尺,做得精致细腻,一丝不苟,和旧时巧妇人绣花一样下功夫。二三种汤菜,二三种汤,能让你的营养富足,微量元素不出现空缺。水果盘盛七八种水果和西瓜,和各地一样。
当你把虾、蟹、各种鱼,各吃一口,将鸡、鸭、鹅、蛋各吃一口,豆制品,你最喜爱吃的多吃几口,蔬菜不厌其烦地去吃,几种汤菜、几种汤各尝一二勺,你已想不起吃饭了,水果再把口感调整一下,很轻松而很满足,但不沉重、不疲倦。
西北汉子,在此把海鲜肉类汤类菜类都吃了几遍,就是想吃一中碗炒面,或大碗面片、牛肉面,或饣合  饣各    一大碗,担等到宴会散尽,台湾人是不会做这些面食的。那么就盼有两个热蒸馍,就着这丰盛的菜肴,才能吃实在,才务实,才有正确的饮食观。几天等,等几天,终于等来一盘馒头,却是核桃大的,白白的嗟人,一咬,都是软绵绵的,而且是糖制的,甜得令人心酸气恼,根本不是面粉馒头而是米面馒头,是面包一类材料炮制的。
多么想吃一盘青辣子轧碎蘸蒸馍,或有醋,有油泼辣面子,调在汤里,夹在馒头里,台湾人是永远或一部分人很少吃辣椒的,菜里面极少有辣椒佐料,辣椒让北方人的乡愁爆发。
而台湾菜,莫不和江浙闽粤菜一样,不要辣椒,不要醋,不要大香,不要太味重的调料组合,不用酱油。盐也少得和无盐差不多,菜追求原色原味,海鲜更要原味,汤要清澈,菜要纯原色,甜的肉、菜、汤、糕则多多。
吃了一两个小时,盼吃饭,大喊:饭上来!上饭!饭来了!主人的夫人双手捧着西安羊肉泡碗大的一盆米饭来了。西安的碗,一碗饭是一个人吃的,这里一碗饭是10多个人,每人仅舀两调羹,也就是两口,这就是吃饭,而且咀嚼得极有耐心,极有滋有味,吃好久好久。
北方人一口或许就吃掉了,吃了和没吃一样,而且打骨子里就根本不愿吃这东西,是为了能和大家一起完成行程,不吃此主食再无彼主食之际硬咽下去的。
隔壁一桌全是关中人,他们好不容易要来一小碗红辣子,轧成环,用有限的或不多用的醋、酱油泡一下,撒了盐,这是为西北人解辣椒的馋,关中人用此物就着米饭吃起来,连吃3碗米饭,其实和西安的老碗面之量比,仅占五分之一,但把台湾女士吓坏了,连呼,噢哟!天哪!先生吃了3碗!3碗!3碗哪!其实就是二两米饭不到,红辣角就白饭3碗,成了佳话,一路传说关中人一顿吃了3碗,顿顿吃饭时台湾女士来参观着让西北汉子吃,惊叫着,开怀大笑着,念念有词,从此不再忘掉。2004年10月后的几年过去了,交往过的大陆朋友姓名多半忘了,但首先在电话里问吃了3碗白饭就辣椒的关中先生再见过吗?
而令西北人不能理解的,台湾人日均吃一两粮,何以有那么饱满的精力、激情、童心、幽默、欢乐?行旅中,夜里二、三点睡,早上五六点起,一个整天不再休息,能精力过人,如赶上千里汽车奔驰,不便用餐,在车上可以不吃饭,只吃一些水果,同样阳光灿烂,60多岁如少年,夜里跳舞、唱歌、喝茶、聊天、动用大脑细算极复杂的经济明细账,洽谈环节复杂的经济合同。而在白天则用专业相机一刻也不停地从车窗里抓拍雪山、沙漠、长河、油菜花、民俗、古道。一直站稳在奔驰的大巴车上那么专注地抓拍。

饮食文化,决定了人的性格,决定了人的造化,决定了人的好恶观。台湾人永远理解不了红辣角环就二两白饭的食量,如果见西安人咆哮着倒下去比头大的一碗羊肉泡,就吓晕了,如硬叫他吃下去,就会撑破胃,出人命之危。西安人永远不明白台湾人用牙尖挂一点饭,吃几口海鲜,喝几口菜汤,吃时还是想吃不想吃的姿态、吃相,而能浑身是劲。西安人心里永远想:他们吃着啥?偷偷地吃着什么丹丸大补之类?
这种不理解是永远的,除非生在台湾,才能适应牙尖挂的食量。生在西安,长大后必也吃一大海碗面条或羊肉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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